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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各異,卻讓玉疏伝和宿離並未在心。
“看樣子,來人的確是有些麻煩。”宿離一手撐著下顎,眸子轉向玉疏伝。
“他們若是真有意想做什麼,那便看著就好。”玉疏伝一臉不關己的神情,唯有對宿離露出了一絲繾綣的柔情,惹得宿離心中微動。
在席位上坐了許久,端酒杯時才發現杯中已空,兀自笑了一下,便伸手去拿擺在一邊的酒壺,可是忽然卻被人拉住了手腕。手感溫熱,與她的冰涼不太相似,卻是玉疏伝。
“雖說只是桃花釀,可多飲依舊易醉。”
玉疏伝的話一出口,宿離倒是愣在了那裡,一隻手就被他這麼帶著重新放回了身邊。
好似多少時光之前,也有個人做過同樣的事情。
那時,男子笑容溫潤如玉,三千美景,十里江山,都抵不上他的一世風華。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微微一嘆,彷彿嘆盡了自己所有的感情,最後還是出口低語說:“雖說只是桃花釀,可多飲亦是會醉的。”
那時,女子也是聽話地點了點頭,便放下了杯盞,她說:“那你喝,我幫你倒。”
“你喝嗎,再倒一杯?”宿離莞爾說道。
“好啊。”那時,男子溫和地笑了起來,隨即便看著女子替他斟滿了一杯。
而現在,玉疏伝卻幽幽地注視著宿離,隨後轉而說道:“不了。”即使語氣還是一樣的平和,但卻已經沒有當日的感覺了。
宿離自嘲地想著,太想念過去,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感覺臉上有些微醺,果真是像玉疏伝說的那樣,以前為仙的時候,倒也沒那麼容易醉。
“我先出去走走。”宿離輕聲對玉疏伝道了一句,便緩緩地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玉疏伝望著她的背影,思緒婉轉,也不知是想著些什麼。他的俊容之上是看不懂的微笑,或是深邃,或是沉寂的意味,總是讓人莫名地微冷下來,可還是會忍不住注視著他表面的溫柔。
驀然間,玉疏伝突然眉頭淡淡地皺起,因為他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也隨之走了出去,而那人便是剛才看到的尹澤國太子的太傅——王子墨。
他是想去做什麼?
玉疏伝雙眸裡深波泛起,就看著王子墨離開的身影。視線轉而回來,便見夏侯和風也在看著自己,玉疏伝轉而笑了笑,雲淡風輕之感盡現。
夏侯和風見狀也是不驚怪,舉杯略是品了一口。
“和風哥哥,他就是你說的四皇子玉疏伝?”他的身邊,夏侯靜柔眨了眨眸,笑著說道。
夏侯和風挑眉,“怎麼,你很喜歡?”
“他的容貌真是尤勝過女子。”靜柔點頭說。
夏侯和風眯了眯眼,似是嘲諷地笑道:“你可莫要被他的外貌騙了……玉疏伝,君玉,不管是哪一個身份可都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他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宿離一個人站在空蕩的後院裡,看著不同的花都是開得豔麗,可她唯獨只是鍾情於杏花。一手輕輕扶在樹幹上,微微仰著頭,夾雜著淺淡涼意的風掃過了這一片花林,便能聽到花瓣的細微摩擦聲,在這一片寂靜的世界顯得格外的空靈。
她著迷似地伸出手來,看著花瓣悠然地落在了手心裡,靜靜地躺著,可是風一吹,它便會繼續在空中飄揚,不知何時才是停歇的時候。就像宿蕭鸞認為的,淡淡的愛也許可以換來對方的幾眼,可是卻難以換來一生的相守,到頭來只是情怯人傷罷了。
“哦?本還以為是魔,不過現在看來果然並不是這樣。”那聲音來的突兀,裡面還帶著絲絲奇異的笑。
宿離聞言,猛地回過身去,緊緊地注視著面前之人。看清來人是誰之後,她稍稍顰眉,卻又很快鬆了開,沉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