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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強手,和葉、鐵兩人剛好旗鼓相當。
於承珠獨戰盤天羅卻是吃力非常,幸而她的玄機劍法,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劍法,使將開來,端的變幻無方,奇詭百出,尤其只守不攻,更難找出破綻。盤天羅在迫切之間,卻也奈何不了她。沐磷、沐燕全神觀戰,卻是各有所注。看到緊張之處,沐磷喝彩叫道:“姐姐快瞧,姑娘這一劍端的美妙絕倫,呀,可惜,可惜,哎喲,這一鞭好險哪!好,好,幸虧避過了!”沐燕的目光卻跟著鐵鏡心,她弟弟大呼小叫,她只是含糊答應,忽地叫道:“呀,這一劍才叫妙呢,你看一招‘鷹擊長空’就把大刀的‘三環套月’破解了!”沐磷道:“什麼?這一招師父給咱們講解過,哪裡是‘鷹擊長空’,這不分明是玉女投梭嗎?”他不知道姐姐說的是鐵鏡心,而他說的是於承珠,自然是牛頭不對馬嘴。
鐵鏡心力戰強敵,身法仍是瀟灑之極,沐燕看得出神,心中想道:“我只道以張大俠的劍法如神,世上無人能及,卻原來還有人比得上他。”其實以鐵鏡心與張丹楓相較,那自是相差甚遠,不過兩人都是書生本色,鐵鏡心又正是二十剛剛出頭的美少年,在沐燕眼中,更是撩人注目。
兩姐弟各自全神觀戰,心有所思,看到緊張驚險之處,都不禁失聲叫喚。忽聽得遠處馬嘶,那匹照夜獅子馬也突然嘶鳴起來,於承珠怔了一怔,只見那匹白馬躍下山坡,跳上官道,如飛奔跑,心中大奇,一個疏神,幾乎給盤天羅的長鞭掃中。
白馬去得快,來得更快,陡然間,忽聽得一聲大喝,聲如霹靂,只見一個碧眼黃鬚的大漢,貌似胡人,身披鎖子黃金甲,手提雙龍護手鉤,騎在白馬背上,如飛奔至!於承珠大喜叫道:“澹臺伯伯!”原來來的人正是張丹楓的家將澹臺滅明,亦是官天野的大弟子,論起輩份,比張丹楓還高出一輩。他本是漢人,只因世代居住蒙方,故此貌似胡人。澹臺滅明此時已是望六之年,仍然矯健無比,只聽他一聲大喝,縱馬狂奔,當者辟易,盤天羅那一鞭剛要打下,給他一喝,心中一凜,急忙回鞭招架,只見兩道金黃色的鉤光,倏然劈下,盤天羅的長鞭一下子便被鎖住,澹臺滅明大喝道:“你是何人?膽敢欺侮我的侄女。”盤天羅用力一奪,好不容易奪了出來,長鞭已斷了一截。於承珠叫道:“這廝是赤霞道人的門弟,屢次欺負於我,澹臺伯伯,你給我在他身上留一個記號!”澹臺滅明喝一聲“好!”雙鉤霍霍,連環疾進,剪、扎、抽、撤,恰如駭電驚霆,兩道金蛇,貼著盤天羅的身子飛舞,轉瞬之間,只見澹臺滅明雙鉤一合,“喀嚓”一聲,盤天羅的鋸齒鞭又被剪斷一截,丈許長的長鞭,折下四尺不到,盤天羅魂飛魄散,撤鞭便逃。澹臺滅明喝道:“看你的師父和玄機前輩的交情面子,饒你不死,記下來了!”鉤光一閃,盤大羅哪躲得開,耳朵竟給硬生生的撕下。
於承珠轉身想助鐵鏡心,那陽宗海卻是溜滑得很,一見澹臺滅明進場,勢頭不對,先自逃走了。鐵鏡心正在追趕,見於承珠過來,倏地停了腳步,低聲說道:“於姑娘,你好!”於承珠淡淡地點了點頭,道:“你到雲南做什麼?”鐵鏡心涼了半截,心道:“我萬里追蹤,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思?”但當著眾人,如又怎好向於承珠傾訴自己的心意?尷尬一笑,道:“聽說張大俠在大理……”葉成林瞧看兩人神情奇怪,插口說道:“對啊,想來鐵兄也是去找張大俠的了,咱們正好同路。”幸而有葉成林的言語解圍,鐵鏡心神色才慚復正常。但見於承珠態度冷淡,好似故意不睬自己,反而去逗葉成林說話,心中又是無限辛酸。
此時澹臺滅明早已把谷家莊的莊丁驅散,將沐磷、沐燕救出來。原來那日張丹楓大鬧國公府之後,打探出沐燕姐弟逃走的事,料到他們必是前來大理要跟隨自己,可是等了多日還未見他們來到。張丹楓生怕他們在路上出事,故此叫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