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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顧青城?”我支吾著。感覺著他目光中的猶疑。我緊張的搓著手,站在他面前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他靠近,我機械的後退,他步步逼近,而我只能任其擺佈。他冷冷的伸過手,拍了拍我肩膀上的雪,我抬頭看他。
“好,好久不見。那個……你,不忙?那個……要不,上去喝幾杯?”我,我這是在說什麼?我捏了捏自己凍僵的下巴,開始前言不搭後語。
風吹過我的臉,外加上身邊沉默不語的顧青城,我的酒醒的真是時候。顧青城只是和我並肩站著,他不說話,我不敢動,僵持的感覺讓人心慌。我終究還是沉不住氣。
“冰山,有完沒完?我沒空陪你吹冷風。我走啦!”我這句話說的算是不失分寸麼?他應該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逃避著他的目光。
“酒醒了?”他餘光冷冷的掃過我的臉,我忐忑的咬了咬嘴唇。
夜,在他的手撫上我的頭髮時黑的更加徹底。雪花依然飄飄灑灑,顧青城嘴角的笑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於是只能用沉默代替那些太過虛無的詞彙,沒錯,我們本來就是可以不用言語也會相伴的人。雪花在他墨綠色的風衣上刻下時光的痕跡,我們也像往常般站著,可是我的心早變了,他的呢?我看不懂……
☆、愛情是否忘記了(二)
“你打算一直在這兒醒酒?”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聽到他說話了,忽然有些不習慣,他一下子說這麼多的字兒,我只能逃避著他俯視自己的眼光。他的臉依然平靜如初,連呼吸之間也是我最開始熟悉的溫度,可是……這一次,我卻沒辦法再嬉笑著去面對他。
“哪兒不舒服?”他的手很自然的附上我的額頭,我一動不動的任他試我的體溫。愣了半分鐘,我揮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別,別碰我!”我磕磕巴巴的不敢看顧青城,他也沒再說什麼,徑自的向電梯口走去。
“喂!你,你去哪兒?”
“上樓。”他說的倒是理所應當,可是樓上是我的地盤,他這算是哪門子事兒啊。
“那個是我的……”他根本不理會我,直接上了電梯,他站在電梯裡等我,我遲遲邁不開步子,頭昏昏沉沉的,畢竟剛才已經喝了一些,吹了會風算是醒了半分。
“上來。”他的話近乎命令,我還真是吃這一套,倒是鬼使神差的聽從了他的話。依然是並肩而立,我的手不停的扭著揹包的帶子,真怕他開口問些什麼。
“為什麼沒來?”不出所料。他的話很輕,可是很刺耳。我要怎麼回答?說因為家裡有其他女人,所以我拒絕和他們一起吃飯?我搖搖頭,又咬咬嘴唇,整個人被扯的四分五裂。
“我……”電梯門忽然開了,我鬆了口氣,趕緊走下電梯。算是逃過了一截麼?可以不必再回答他的問題了,是麼?可是,我忽然很想告訴他……這一次,真的是因為那個女人,一次都未曾見過,卻註定了做敵人。
我開了門,室內依然清冷,我脫了鞋子,便去開空調。顧青城來過的次數不多,可是完全可以自給自足,譬如掛衣服,拿拖鞋,總之,他過分的自然讓我倒是有些侷促不安。他很喜歡我的單人沙發,每次都對自己的長腿置之不理,陷入那個沙發的時候,他的臉天真的像是孩子,欣喜且安心。
“你什麼時候走?”我坐在他對面,揉了揉太陽穴。
室內只開著一盞很弱的燈,忽明忽暗中,顧青城只是幽幽的看著我,他薄薄的嘴唇,總像是有話要問,可是幾次試探,都最終歸於了平靜。他想知道什麼?或者,想問我什麼?我現在已經開始不能和他太過安靜的相處了麼?心跳的太快,總覺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