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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大哥，是共產黨？&rdo;

&ldo;不是嗎？&rdo;

&ldo;我直覺不是。&rdo;

&ldo;你從未見過他。&rdo;

&ldo;不，我見過他，他曾經來過表姐夫的診所，不過，只是碰面而已，並未交談。&rdo;程錦雲開啟書櫃，取出兩張報紙，上面都是新政府發布的新金融政策，還有明樓與周佛海的照片。

&ldo;你研究過他？&rdo;明臺很詫異。

&ldo;對。&rdo;

&ldo;為什麼？&rdo;

&ldo;知己知彼。&rdo;

明臺頓時陷入一種絕望的境地。錦雲這句話等於在暗示自己，明樓根本不可能是共產黨。否則，她研究明樓做什麼？

&ldo;剛才，你說直覺。&rdo;明臺猶抱有一絲希望，&ldo;你直覺認為他是什麼人？&rdo;

&ldo;聽真話？&rdo;

&ldo;真話。&rdo;

&ldo;他應該是介於重慶政府和周佛海之間的橋樑。若以黑白來論，你大哥應該是灰色。&rdo;

明臺終於死了心。

他想，不管明樓是什麼色，他確定明樓不是紅色。這個結論，對於明臺來說，等於走進一個死衚衕。

軍令如山，如何違抗？

他想到了明鏡，也許這個時候，唯一能夠幫到自己的就是深藏不露的大姐。他看著錦雲，欲言又止。

&ldo;你想說什麼？&rdo;錦雲問。

&ldo;你以前曾經用過的皮箱。&rdo;

&ldo;什麼皮箱？哪一個皮箱？&rdo;

&ldo;櫻花‐‐&rdo;明臺低聲提示。

&ldo;哦，那箱子很精緻。你認識那箱子？&rdo;錦雲的目光炯炯，&ldo;你是認識箱子，還是認識箱子的主人？&rdo;

明臺從她眼神裡讀出了一絲猶疑，她好奇。明臺馬上得出一個結論，錦雲絕對不知道明鏡的身份，正如明鏡也不瞭解錦雲。她們不在一條線。

&ldo;不認識。&rdo;明臺微笑著否認，&ldo;我只是覺得那箱子很適合你，當日扔了，很可惜。我想要是有相仿的，替你買一個。&rdo;

明臺心裡想著，既然她們互不相識，就絕不能在錦雲面前暴露明鏡的身份。錦雲跟自己一樣，每天在刀尖上走著，若有一著不慎，落入陷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錦雲心裡想著，他倒留心自己的一舉一動以及身旁一草一木，動機何在？單純是愛慕自己嗎，還是，帶著什麼目的在試探自己呢？

錦雲的心繃起來。

明臺的心又動起來。他想錦雲是烈性女子，怎麼自己會想到她一旦陷入敵手，就當變節投敵呢？想到這裡，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兩人沉靜了片刻，明臺說：&ldo;天不早了，我還有棘手的事情要處理。&rdo;便向錦雲告辭。錦雲問他：&ldo;需要我幫忙嗎？&rdo;

明臺思索了一下，說：&ldo;你這裡有瀉藥嗎？&rdo;

錦雲說：&ldo;有。&rdo;她也不問他做什麼用，直接說：&ldo;跟我來。&rdo;

錦雲把明臺帶進一個格子間，是一個藥品小庫房。錦雲給了他幾顆藥，告訴他，一種是瀉藥，還有一種是藥效極好的催眠藥。她說：&ldo;如果，你是想絆住一個人，替你爭取時間，用催眠藥最好。&rdo;

錦雲如此善解人意，明臺的臉上多了一分安慰之色，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