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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指著飛船:「可以到上頭繼續討論嗎?」
「會見到沙皇嗎?」赫丘爾開口問,但附近士兵忽然竊笑使他皺起眉頭,連維希莉莎也抿起一個微笑。
「我想,」愛翠安說:「我們已經見到他。」
那高個兒男人頭一撇:「請多指教。」接著又說,「如果你們願意跟我上船聊聊,我會考慮妳的請求。我很在乎部下,對於有同樣信念的人也非常尊重。」
「那想必陛下應該能體諒,我們不在場的話,我懷疑士兵是不是能安全。」
「我向妳保證這些士兵不會有事,小姐。有必要的話妳可以現在對他們下令。」
根據經驗,愛翠安認為君主的話都不能信,可是已經入了虎穴,不跟虎王說話似乎也無路可退。
「多謝陛下體諒。」她回答。
「在船上,」他很客氣地表示:「我還是習慣人家稱我為『艦長』。」
「那麼多謝艦長。」
沙皇轉身時,愛翠安就注意到了。它們想要藏匿,但沙皇身邊的精靈逃不過她的眼睛。服侍他的精靈至少有三個,其中之一是從未見過的型別,於是愛翠安默默召來自己的隨從,增強她在以太界的防禦。
※※※
一行人站在很大的柳條籃子上,一邊旋轉一邊升空上船。上船以後,沙皇好像變了個人,如孩童般地炫耀新玩具起來,東跳西跳開始解釋不同的裝置有什麼用途。愛翠安雖然沒有放鬆警戒,但也覺得自己好像感染了沙皇興高採列的情緒。
「這個呢?」她問。舵手室形狀像個亭子,非常通風,航程圖旁邊有幾個銅質指標盤,標示看來有些像是希臘文。
「啊,」沙皇輕嘆,嘴唇又染上一抹奇怪的挑釁笑容:「妳要不要猜猜看?」
愛翠安仔細觀察,她發現這些指標盤似乎是不同的系統,每個盤面上都有時鐘跟三個不同刻度的指標。幸好俄羅斯人使用的數字系統,似乎與其他國家一樣。
「我猜時鐘就是以太鐘座,可以判斷經度。」
「真厲害啊,小姐。」
克蕾西刻意乾咳兩下,沙皇挑起眉毛:「小姐怎麼了?」
「艦長,恐怕我對科學的涉獵太少了點,」克蕾西擠出最甜美的聲音日說:「可以請您詳細解釋嗎?」
「好、好,當然可以。」沙皇回答,愛翠安心想他的確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個子很大,但卻將肩膀往內縮,彷佛是希望不會受人注意,又好像他的身體本能地在抗拒什麼。殘酷而羞怯、大膽而穩重,這個習慣艦長稱呼的男人,確實是個奇妙的君主。
「理由我就不多說了,」沙皇道:「總之沒有準確的時間,就無法判斷經度。但各位應該也知道,時鐘在船上基本上沒有用,因為晃動太過劇烈了。但現在,這船上的時鐘跟我聖彼得堡家裡頭的一樣準,懂得這道理嗎?」
「啊!就像以太抄寫機一樣吧,但不是傳遞文字,而是傳遞時間。」
「一點兒都沒錯。」
愛翠安又指著其他指標說:「其他指標──風速跟風力,對吧?還有一個是氣壓?」
「對!」沙皇大叫起來:「對!我一眼就可以知道各個方向的天氣狀況。維希莉莎對妳的評價相當正確,小姐,妳完全沒讓我失望。真是等不及要回聖彼得堡,妳看見那裡的裝置,不知道會露出什麼表情。」
「我也很期待,艦長,不過得先解決我這邊的問題。」
「已經解決了。」沙皇直接說:「他們一個一個對我、然後也對妳宣示忠誠就好,另外妳們三位也一樣。」他眼神冷了一些,「不要背叛我,我很厭惡這種事情。」
愛翠安看看赫丘爾,他微乎其微地點了頭。「艦長果然寬厚,」她說:「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