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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之後,人聲漸平,空氣中的酒味菜香也變淡了許多,待到黎明時分,郭進就與丘處機早已藏身在趙王府相鄰的別一處府邸裡。其它六人兩人一組也埋伏在撤退的幾個要點上,若事情有變,再出來接應,一切順利的話,就隱身不出。
元月十五,月朗星稀,他們的運氣不錯,正好一團綿雲抱住了明月,是出動的時機了。但見兩道灰影,如迅兔般一路緊貼著牆面的陰影,比猿猴還要靈活地攀越過牆頭,落葉無聲地踏上了後院的花泥。
他們穿梭而過一簇簇花叢,最後繞過了一道竹籬,眼前就出現三間烏瓦白牆的小屋來。丘處機點頭示意,包惜弱就住在裡面。他們也不廢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小鐵桿,挑開了門梭,矮身進入,來到南面裡房,一施土坑上,正睡著一個女子,三十多歲,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蓋著布面補了又補的綿被,露出了幾片粗衣布衫的衣角來。
也不知道她在睡夢裡回想到了什麼,眼角分明殘留著幾點淚光。郭進輕輕地在她後頸上點了一下,足夠讓她熟睡幾個時辰。棉被一裹,將她抱在懷裡,這樣的事情丘處機自認不適合做,只好讓郭進來當苦力了。
他又順手將一封早就寫好了的綁架信留在桌上,上書:&ldo;明日午時,西城門外野樹林,一萬兩白銀,只可帶十人以下隨從,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過時不候,後果自負。&rdo;卻是為了轉移視線,讓完顏洪烈分心一時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在南下這條路上。
郭進鬆了一口氣,事情順利了一半,來路沒有遇到多少巡衛,多半是今晚完顏洪烈大賜酒宴,許多人難得放縱的喝過了頭,想到迴路上,應該也不會多有什麼挫折才對。
可得意之心不可有啊。他們才剛出了小屋大門,就正見五丈開外背手站立著三人。中間的錦衣少年,一臉的邪笑,正是楊康。位後兩人身著玄衣,身材芹長,披髮及腰,隨風撫動,雙目冰冷,面無表情,頓時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郭進大吃了一驚,怎麼會是陳玄風、梅超風兩人呢。莫非今晚在就要交待在這裡了。他可現在沒有馬匹在身啊。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楊康並沒有招來大批的侍衛,大半還以為憑三人之力,收拾了郭進和丘處機兩人綽綽有餘了。
&ldo;師父在上,徒兒這廂有禮了。好久不見,最近你老身體可好。&rdo;楊康一臉笑意的說道:&ldo;不知道師父你老人家光臨寒舍,卻不見上徒兒一面,反行那採花大盜的行徑,欲帶走我母親,也不怕傳揚出去丟了全真派的臉面。&rdo;
&ldo;哼!&rdo;丘處機冷哼到,並不多做什麼爭辯:&ldo;要知道為什麼,跟我走便是了!&rdo;
&ldo;跟你走倒也好商量,不過師父您可得先讓旁邊的小兄弟先把我母親帶回裡屋再說,以免著了涼,是不是。&rdo;楊康一臉無所謂的說倒。知道楊康是在開涮自己,丘處機冷眼相瞪也不再爭什麼口舌之利。
&ldo;有事好商量!怎麼說您老也是我的授業恩師嘛。好幾年沒考較小徒的武功,不如今晚您老大發神威,令小徒折服,小徒定然會順理成章的跟您老走了。&rdo;楊康見丘處機不說話,便挑言道。
丘處機跨前幾步算是應約,凝神備戰,見楊康那般自信,他也倒不敢大意了。&ldo;恕弟子無禮了!&rdo;楊康戲言道。便雙腳一點,施展輕功,搶先出手了。
怕交手聲響過大會引來巡衛,丘處機有點束手束腳,有違習慣的作戰風格,不好硬碰硬。倒是楊康確有自信的資本,武功很雜,招式中不乏沙通天等人的影子,全真派的武功亦章法熟絡,幾乎是壓著丘處機在打,不多時,丘處機就頗有狼狽,衣裳多處破損,還好他的武鬥經驗豐富,一時倒也沒有留下什麼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