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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鐵心抬取下來門板,隨後又在門後左邊的內牆將門板豎放好。郭進就被楊鐵心拉了進去,房間很小,只擺了一張小方桌,兩張小方椅,其中的一張還只有三隻椅腳,靠裡的是一張三尺寬的木床,上面整齊的疊放著兩件已發黃的單薄粗布被單,幾處破補,卻讓人手巧地繡成了荷花狀,依著被面所現的痕跡,內裡填充的是乾草一類的雜物。楊鐵心將完好的椅子遞給他坐,自己則小心的搭坐著瘸椅坐下。
眾人在桌子旁坐好後,穆念慈又幫忙倒了兩碗水來,只是楊鐵心用的是一個黑瓷的海碗,而郭進的也只是一個手掌大小的白瓷小碗,郭進不經意地瞧了穆念慈一眼,正見她低著頭,臉上紅撲撲的,原來這屋內只有兩個碗,小碗是平常穆念慈在用的。一個女孩子家的私家物事,讓一個陌生男子用了,對於古代的女子而言,不害羞才怪了。
&ldo;靖兒,這些年來,你和嫂子兩人過得還好吧?&rdo;楊鐵心握著郭進的手,滿臉關切地問到。郭進靜下心來,當然不能全盤拖出拉,那樣做的就是傻13,於是他就選擇了一些可以說的娓娓道來。
先是將母親怎麼被段天德挾持到大漠,又遇上了兵災,母親藉機逃出了魔手,不幸雪天產子,得遇蒙古牧民相助,在草原上定居下來,之後便是他少年時機緣巧合救下了師父哲別,由此獲得了鐵木真的賞識,和母親一起搬進部落(嘿嘿),後來拜入了遊歷草原的江南七怪門下,(為免麻煩,江南七怪真正到草原的原因,他現下先且隱瞞不說)這幾年在草原生活安定。
至於他後來幫助鐵木真統一草原的事情,也就略過不提了,楊鐵心亦無心追問,在他看來,鐵木真可能就是草原上的一個小部落的大王罷了。(天朝上國之心害死人啊)對於郭進少年時就與母親相依為命的苦日子,楊鐵心有感之下,又鞠了一把傷心淚出來,直怪是自己當初沒有好生保護好嫂子,才讓他母子兩人遭了那麼多罪。
聽到郭進講在朮赤的威脅之下,不屈危險,極力的保護他人,楊鐵心不由大罵了狠心對小孩下毒手的幾人一通,不過對郭進的勇敢俠義卻是讚賞不已,直道郭進不負先祖的英名。
知道郭進母子兩人現在能生活得安定,楊鐵心在高興的同時,眼裡卻也閃過了幾絲黯然,郭進清楚他定是在思念自己妻兒生死未知的處境。只是為了他好,現在就先要對不住了。郭進可不想讓楊鐵心陷入苦思之中太深,就連忙差開話題問到:&ldo;叔父和念慈妹妹,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rdo;
說起了往事的血仇來,楊鐵心就擔心郭進年少氣盛,會將父仇怪罪到丘處機的頭上,他就有意的推御了丘處機的責任,只是說奸人當道,那官兵為求邀功,故意栽贓陷害,才使得義兄慘死。實不知,要說責任,大半還要歸疚於包惜弱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最大的仇人還是導演了這一切的完顏洪烈,段天德也只不過是為求權勢的幫兇而已。
當日楊鐵心與官兵相鬥,敵方人多勢眾,楊鐵心突圍時,背後中槍,受傷極重,伏在馬背上奔出數裡,摔下馬來,暈死在草叢之中。次晨醒轉過來,拚死爬到了附近的農家裡,養了將近月餘,才勉強支撐著可以起床。
他寄居的村子叫做荷塘村,離牛家村有十五六里距離。幸好那家人家對他倒是盡心相待。他記掛妻子的安慰,卻又怕官兵公差在牛家村守候,又隔了數日,才在半夜裡回家檢視。只是滿懷的熱切,在推開空無一人的房門時,就變成了一片的冰涼。屋中除了到處滿積灰塵,一切便與當晚無異,顯是妻子沒回來過。再去看隔壁義兄郭家,也是如此情況。敲門向牛家村相熟的村人詢問,都說是官兵去後,郭楊兩家一無音訊。
之後楊鐵心就到了紅梅村岳家去探問,不料岳父得到女兒家變的噩耗後受了驚嚇,已在十多天前去世。楊鐵心欲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