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一隊魚雷轟炸機從右舷地平線上空飛過來。它們首先陡直上升，不顧危險地

鑽進附近的一塊雲層，後來，水兵們好象等了很久，才見三三兩兩地俯衝下

來，配合默契地輪番進攻。它們穿過彈幕，直逼英艦，一架轟炸機被擊中，

象一團火球似的倒栽進海里，另外一些轟炸機的機翼和機身明顯中彈。在軍

艦桅杆的高度上，日本轟炸機扔下一批魚雷。兩艘大型戰艦象一對笨重的溜

冰員一下分開了，轉滿舵劈浪而逃，時速幾乎達到七十海里，軍艦的首部完

全埋在浪頭裡。致命的&ldo;長矛式&rdo;氧動力魚雷沒有擊中&ldo;反擊號&rdo;，嘶嘶地

從它身邊飛了過去。但是，&ldo;威爾斯親王號&rdo;艦長利奇下令轉舵晚了致命的

幾分之一秒。兩起爆炸撕裂了船尾，操舵失靈了，左側螺槳軸被炸開，汽輪

機失去負載，散了架子，嗆人的蒸汽撒滿左側輪機艙，海水從尾部洞口猛往

裡灌。

&ldo;威爾上親王號&rdo;是一條倒黴的軍艦，這次它又應了壞名聲。桅頂上升

起三顆黑色氣球，表示&ldo;艦已失去控制&rdo;，軍艦的速度逐漸減慢下來，毫無

辦法地兜著圈子。&ldo;反擊號&rdo;艦長坦南特詢問損失情況，卻得不到回答。在

訊號兵證實這艘旗艦沒有請求提供戰鬥機掩護以後，他打破無線電靜默，緊

急報告&ldo;敵機正在襲擊&rdo;。新加坡機場的飛行員聽到呼救，爭先恐後地登上

飛機座艙。只能出動六架布魯斯特&ldo;水牛式&rdo;飛機，它們飛到一百五十英里

以外的地方參加一場雙方力量懸殊的空戰，需要一個多小時。

日本轟炸機現在要收拾這兩艘戰艦了。一架飛機在上空盤旋，不停地報

告現場戰況，松永的西貢司令部聽到報告歡呼起來。炸彈和魚雷集中攻擊沒

有受傷的&ldo;反擊號&rdo;，這艘戰列巡洋艦躲避著投在附近的炸彈掀起的水柱，

濺起的海浪潑在滾燙的炮管上，騰起團團煙霧。坦南特艦長判斷準確，使這

條戰艦在敵機發起的另一次低空襲擊時沒有受到損傷。&ldo;感謝上帝，我們到

現在為止一共躲過了十七發魚雷，&rdo;他向癱瘓的旗艦報告。沒有回答。&ldo;威

爾士親王號&rdo;的彈幕射擊開始發顫，顯然，它的動力快完了。

&ldo;反擊號&rdo;上的新式高射炮較少，上帝只好拋棄了這條勇敢的戰艦。十

二時十二分，宣歧中尉‐‐他的飛機首先發現英國軍艦‐‐抓緊時機率領他

的魚雷轟炸機隊俯衝轟炸。一架橫著翻了幾個筋斗，掉進海里。另一架消失

在空中。這些日本轟炸機，剛剛對&ldo;威爾斯親王號&rdo;進行了配合默契的襲擊，

現在轉過來對付&ldo;反擊號&rdo;，好象把它架在一副&ldo;鐵砧&rdo;上，狠敲猛打，魚

雷直撲艦首兩邊浪花四濺的海水裡，&ldo;小心魚雷！&rdo;擴音器響徹了全艦，只

過了幾秒鐘，一陣揪心的爆炸，使艦左右猛烈搖晃起來，好象一個拳擊運動

員捱了一頓左右開弓的勾手拳一樣。

來自艙底下的報告使人毫不懷疑&ldo;反擊號&rdo;就要完蛋了。成千噸的海水

從船體上被炸開的洞口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