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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器上再次冒出氣泡,我捂著腦袋怪叫起來,哎喲,我頭暈!
護士頓時臉色大變,手忙腳亂地抽出了針頭,急切地問,還有別的不適反應嗎?
我說,&ldo;皮試&rdo;做了嗎?
護士舒了一口氣,說,這種藥不用&ldo;皮試&rdo;。
我說,再扎一次吧,扎狠點。
護士的臉微微地紅了,哂笑著,第三次將針頭插進我的面板,留下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離去。
那一刻,我覺得這護士不但性感,還有些楚楚動人。
過了一會兒,護士來到注射室,看了看鹽水瓶的進度,順便問了一句,當兵的,要不要開水?
當時我最想喝的不是開水,而是酒。我說,能幫我出去買瓶啤酒嗎,錢在我軍裝上面的口袋裡。
護士說,我可不能害你。
完後,又留下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轉身離去。
這一刻,我覺得這護士不但楚楚動人,還挺迷人的。
又過了一會兒,護士再次走進注射室。當時我正在抽菸,護士看見了,快步走到我面前,把香菸從我手裡奪了下來,指著牆壁上的宣傳畫,一本正經地說:no kg!
第四部分最夠誘惑的是你
迷人的護士第三次進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一袋柑橘,歪著腦袋問我,怎麼樣,當兵的,夠誘惑吧?
我說,最夠誘惑的是你。
護士咯咯笑了,剝個橘子朝我遞來。
我說,這橘子是哪個垂危病人的家屬賄賂你的?
護士說,胡說八道,這是人家掏銀子給你買的。
說著,護士在注射室坐了下來。注射室沒有椅子,她當然是坐在了我的身邊。
坐了下來的護士沒了最初的脾氣,眼神和善。我們開始聊天,漫無邊際地聊著。護士總是把話題扯到疾病和死亡上,說死亡很可怕,但每個人都會死。人死了就等於去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世界比這個世界好。那裡只有歡樂,沒有憂愁,沒有虛偽和勢利,也沒有時過境遷、人走茶涼,更不要你們當兵的去保衛什麼……護士發表著她對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看法,直到我提醒吊瓶的藥液快沒了她才如夢初醒般終止了敘述,把針頭從我胳膊上拔了出來,邊拔邊說,當兵的,真想再扎你一次,練練技術。
我從床上起來,把軍裝穿在身上,伸出手,說,咱們再見吧。
護士輕輕握了我的手,先說了句慢著,然後就像小鳥一樣歡樂蹦跳著去值班室拿來紙和筆,說,下士同志(我肩膀上佩戴的是兩條橫槓的下士軍銜),留個電話可以吧?
我為之一動,覺得這女孩特有意思,也覺得她這種要求實在沒什麼好推辭的。幾天過後,我的身體完全康復。護士給我打來電話,開口就問,當兵的,會打桌球嗎?
我說,湊合吧,怎麼,國家體委派你找桌球苗子?
護士說,你的運氣還沒這麼好。咱們倆到&ldo;文化宮&rdo;去較量一下怎麼樣,敢去嗎?
我說,可以啊,輸了怎麼辦?
護士說,你說呢?輸了就脫衣服吧?
我說,你真是善解人意,說到我心窩裡去了。
護士說,就這麼定了,晚上8點,我在人民醫院過去第一個紅綠燈下等你。
晚上,我第一次穿上從家鄉帶到軍隊的牛仔褲和&ldo;海魂衫&rdo;,去了那個紅綠燈下。護士已在路燈下等候了。我來到護士面前,她掃了我一眼,繼續向前方路口張望。
我說,急診。
護士定目一看,跳了起來,說,哇塞,真看不出來。你怎麼也會這樣打扮啊?脫掉綠皮我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