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3 頁)

託比多說：&ldo;你要殺我母親?&rdo;

&ldo;我正在考慮呢。把這紙條的人名、地址告訴我，我或許還可以重新考慮。&rdo;

那匪徒眨眨眼，然後說：&ldo;市中區，比奈塔路231號。公寓18f座，瑪米。&rdo;

&ldo;信物呢?&rdo;赫勒問。

&ldo;瞧，&rdo;託比多哀求道，&ldo;布力會殺了我的!&rdo;

赫勒說：&ldo;母親們應該備受珍愛。&rdo;

託比多打個哆嗦。&ldo;你那頂沾有血跡的棒球帽，再加上一縷你的頭髮。&rdo;

赫勒摘下帽子，把帽襯翻出來，將它放在那曾經是司機腦門的血肉漿裡浸透。

他說：&ldo;我聽見有救護車正在駛來。在醫院裡好好養傷，然後，我勸你到北極去住吧。&rdo;他彎下身子，將錢夾和5000美元重新塞回託比多的口袋裡。&ldo;我總是想讓你掙到這筆錢。現在拿好錢，去學說北極的語言吧。我不殺你母親，但我排雷卻有一手!&rdo;

警車小心翼翼地緩緩靠近了。汽車殘骸上捲起的濃煙聚聚散散，飄忽不定。警察們下了車。

&ldo;你是怎麼把這兩人從汽車裡拽出來的，娃娃?&rdo;第一個警察恐嚇地問道。

&ldo;他沒碰上我，&rdo;赫勒說，&ldo;我想給他提點建議來著。&rdo;

&ldo;哦，&rdo;警察恍然大悟地說，&ldo;可我還是得給這司機一張罰單。&rdo;他拿出登記簿，朝自己的搭檔喊道，&ldo;皮特，你說用什麼罪名好呢?&rdo;

&ldo;亂扔廢棄物。&rdo;皮特答道。

&ldo;那一位才是駕車人，&rdo;赫勒說，&ldo;他死了。&rdo;

&ldo;那也得寫張罰單。&rdo;警察邊說邊寫。

救護車嗚嗚地開過來了，也許是前面這些警察叫來的。 摩提&iddot;馬薩科諾維奇開著老計程車來到下面的街道上。赫勒鑽進車子。&ldo;帶我去比奈塔路231號。&rdo;

&ldo;那是小義大利啊，&rdo;摩提說，&ldo;晚上可不是去那種地方的時候。你有槍嗎?&rdo;

&ldo;我再給你加100美元。&rdo;赫勒說。

他們朝市中區駛去。他們從第11大街駛向第10大街，又轉到第14街上，沿格林威治大街而下，繞過華盛頓廣場，很快便來到小義大利。他們在託比多所說的大樓對面停下車。四周一片漆黑。

赫勒拿出一把匕首，割下一縷自己的頭髮，將它用沾有鮮血的棒球帽包好。然後他把紙條放進去。

他轉頭對摩提說：&ldo;到公寓樓18下座去找一個叫瑪米的人。把這東西給她，她會給你一個包裹。&rdo;

&ldo;到那裡面去?&rdo;摩提說著看看黑漆漆、陰森森的大樓。&ldo;等你回來，&rdo;赫勒說，&ldo;我再給你100美元。&rdo;

摩提劈手拿過帽子，跳下車，朝樓梯飛奔而去。 3分鐘後，他手捧一個包裹跑下樓梯。他將它扔給赫勒，發動馬達，開車就走。

&ldo;瑪米是一個帶槍的男人，&rdo;摩提說，&ldo;不過他沒問什麼就接過去了。&rdo;

赫勒讓他把車開到第42街。他拿起包裹，先聽聽，又嗅嗅。 哎呀，他總算學得小心些了，因為這極有可能是個炸彈。 他扯開一個小縫，抽出一樣東西來。

&ldo;一張去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