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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上的財務專家是否也知道，對赫勒來說，近在咫尺的何止是經濟大混亂!照我看，待宰的羔羊都比這個白痴多一線生機!

第八章

那天下午4點20分，赫勒來到約會地點。他一路開得很慢，而且還經常停車，但即使這樣，他還是早到10分鐘，

他將卡迪拉克隨隨便便地停在擁擠無序的停車場上，穿過鬧哄哄的人群。在收費公路沿線的臨時站區經常會有這些脾氣暴躁的父親們、母親們和疲憊不堪的娃娃們。

他擠進餐館，在一張飯桌旁坐下來。他向周圍看看。

我嚇呆了。房間那頭有一張略微眼熟的臉正對著他。赫勒一眼瞥過便不再留心，我卻做不到!我穩住心神，用分螢幕影象重新調回那張臉並加以定格。

從骨骼上看，那是一張西西里人的臉，臉上全是深深的麻子，一記刀疤從嘴角一直斜貫到左耳後。雙跟露出狡詐陰險的神色。我對別人面孔的記憶力是首屈一指的，但卻記不起這個人。

我慌慌張張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照相機，開啟鏡頭拍下那張臉的近影。我又急忙將這張近影拓下，手腳迅疾地將它影印到一張地球紙張上。

我同時仍在觀察著正在發生的事。我看見一個灰發高個子男人走向西西里人。西西里人用手扣住一樣東西，又偷偷向灰發人顯露一下。是張照片嗎?然後他不露聲色地朝赫勒那邊點點頭。

西西里人是個告密者!

灰發人退回身，若無其事地貼牆走著。他戴著圓頂高帽，打扮得十分齊整，三件套西服裡的背心是灰色的。他的鼻子上架著一副服鏡，用一條黑絲帶連在西服的翻領上。他手裡還提著一把雨傘。

赫勒點好飯菜，狼吞虎嚥地吃下一個漢堡包。他拿起帳單時，那灰發人朝他走來。

灰發人手指按著帽簷行過禮後說：&ldo;少爺，我是巴託斯比。布力先生希望您能安全地與他會面。我將帶您去。您若準備好了，我們是否可以動身?&rdo;這偽裝的老家僕說著一口純正謙恭的英語。

赫勒站起來，付清帳單，跟在巴託斯比身後走到外面。

西西里人越過他們，他們剛走到停車場，他就已經鑽進另一輛汽車。

巴託斯比替赫勒開啟卡迪拉克的車門，侍候他坐進駕駛座，這才繞過來坐在客座上。

&ldo;少爺，&rdo;巴託斯比說，&ldo;請走收費公路。我會給您指路的。&rdo;

赫勒看到西西里人也開車跟在自已身後，但他沒再看第二眼，彷彿並沒在意。

&ldo;我們將把您的車停在威豪金的一個車庫裡。&rdo;巴託斯比說。

&ldo;為什麼?&rdo;赫勒問。

&rdo;哦，親愛的，&rdo;巴託斯比說，&ldo;根本就沒有人會開著車去河那邊的紐約!老天也不會允許的!曼啥頓的交通簡直是毀車一絕，車一開進去，不是撞個稀巴爛，就是碰得動不了。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會把車留在河這邊的新澤西州，然後搭計程車進紐約。在紐約，人人都乘計程車。&rdo;他輕輕一笑。&ldo;讓計程車去碰撞吧。您的車則會毫髮無損地呆在新澤西州的車庫裡。&rdo;

赫勒默然地開著車。

巴託斯比又開始說起來：&ldo;布力先生有事在城裡耽擱一會兒，他感到非常不安。他已經為少爺您在第22大街的布魯斯特旅館安排好住宿。這是住宿卡。&rdo;他將卡片放入赫勒外衣的胸袋中。

&ldo;布力先生做事很仔細。他期待著與少爺的相見。少爺不可以用自己的名字登記，而要像別的公子一樣隱姓埋名。時髦少年到城裡尋歡作樂時總要這般行事。

&ldo;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