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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走了以後，房間裡一下安靜下來，王學龍正準備說話，一個年輕地護士走了進來。她一邊手腳麻俐地為王學龍換輸液瓶，一邊對王學龍說道：&ldo;王先生，你真的好福氣！你女朋友照顧你好細心。&rdo;

&ldo;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我們廠的廠長。&rdo;晁華連忙解釋道，心裡就如針在扎。

&ldo;啊？你不是他的女朋友。&rdo;護士有點驚訝，繼續說道，&ldo;我也感到奇怪羅，小姐你這麼年輕。小姐，對不起，我誤解了。&rdo;

&ldo;沒事。&rdo;晁華輕聲說道。

護士聽晁華說話的口氣，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但心裡倒不已為然，這個男人有什麼好，憑晁華的身材和相貌隨便找一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想到這裡，心裡就有一種打抱不平的想法。於是開口說道：&ldo;王先生，對，應該稱呼你為王廠長，你們工廠安排人也太不人道了吧？先不說安排一個姑娘家來照顧你一個大男人，而且也不應該就讓她一個人頂幾天吧。人不是鐵打的，就算是鐵打的也要上點油，散散熱吧。你看她為你擦洗身體，端屎端尿，你們廠的其他人只是看一下就走了。這樣欺負老實人就不對。不要看她是一個小姑娘，老實不說話就欺負她。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看得過去，你看她人都瘦了一圈，眼睛跟熊貓似的。&rdo;

&ldo;護士小姐，是我自己願意的。跟我們廠長沒有關係。&rdo;

&ldo;你看看，人家小姑娘是什麼態度，多好的人。你要你廠接替她一下，別把她也累垮了。&rdo;護士說完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偷偷地給晁華做了一個鬼臉。晁華只是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ldo;小晁，你休息一下。真的麻煩你了。&rdo;護士走後，王學龍看到晁華還在忙，說道。

&ldo;王廠長，你別聽她的，真的沒有什麼。&rdo;晁華聽了他的話，心裡更不自在了。

&ldo;小晁，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其實不是我不知道好歹，是我王學龍配不上你這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小晁，你先坐，聽我講一講我的事，好嗎？&rdo;晁華心裡一動，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手輕輕地放在併攏的大腿上。

王學龍看她坐了下來，就一五一十地把他的經歷說給她聽。晁華聽了，心理一下象打破了醬料坊，心裡酸的、甜的、苦的、辣的，真是什麼味道都有。他為了一個女網友竟然與自己的老婆離婚，帶著孩子跑到國外去跟網有結婚。又因為性格不合，就毅然與那國外的老婆解除婚姻關係，帶孩子回到國內。與一個保安一起來湛江買下這個馬上就要破產的工廠。

&ldo;我有一個小孩，你知道了。我有兩次婚姻你卻不知道。你，一個如此年輕，如此漂亮的黃花閨女，我怎麼會看不起？但我不能害你。你原來不知道我的情況，情有可原。現在你知道了我的情況，你就不要再任性了。你還小，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找個更好的。再說我兩次婚姻也會在你的心裡留下陰影，加上我年紀比你大一大截。就算你能忍受，但你的父母都會被你氣病。還有你又瞭解我什麼呢？你認識我還不到幾個月，我的為人，我的性格，你最多瞭解了一點點。&rdo;

晁華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坐著，眼睛無神地看著地面，坐了很久很久。雙手有時握緊拳頭，有時雙掌搓動，有時雙手纏繞。

王學龍沒有打擾她，甚至沒有看她。心裡也矛盾得很，眼前的姑娘無疑令自己心動不已，但想起自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連孩子都借住在別人家，加上自己的年紀和兩次婚姻，實在沒有資格接受她的那份純真的感情。現在把感情收回去還來得及，她還年輕，可以馬上忘記這件事，自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