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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第一場毫無懸念,但雙方還沒有開始,卻像是要結束了,到底算不算呢?
觀察者們面面相覷,覺得韓某人的智商實在有限。既然擺明了第一場是白送,何不光棍一點,只比第二場?像這樣三場定輸贏,看起來武林佔了便宜,其實非常不利。武師若輸了,殿堂根本沒機會上場;武師若贏下,殿堂也不需要出場了。
“他偷襲!”武林席中有人喊起來。
葛寶吭哧吭哧喘了幾口氣,突然右錘脫手飛出,斜向下砸下,而左錘則一沉,斜向上飛出。他一出手便是最厲害的一招“二鬼拍門”,心中卻在合計,打不中就怪不得老子了,老子可沒有不戰而降!
滿江紅斜退半步,動作快似鬼魅,左手從上往下一抄,彷彿是從空中摘下一錘去撞擊另外一錘。只聽到“哐”一聲巨響,兩錘粘在了一塊兒,滿江紅腳下呈半弓半箭的步子,左手海底撈月,抓住變成了葫蘆狀的流星錘。
那模樣,帥呆了!
現場立即響起了女子的尖叫,各臺都有。
“滾!”
滿江紅就勢狠狠地把“鐵葫蘆”往腳下一砸,其實是手被兩錘相撞的作用力震麻了。葛寶連屁都不敢再放一個,拖起鐵鏈子就走。這空心錘打造不易,可不能丟了。
韓慶作為這次聚會南北兩越的領頭人,比誰都想壓下研究院一頭。見葛寶敗退卻也不慌,頭陣本來就是走過場的,想耗耗那個小怪物的體力,沒達到目的並不打緊。第二場卻是關鍵,該派誰呢?
他這廂正在合計,耳中又傳來郭春海冷冷的聲音:“叫王大慶去!”
……
滿江紅默運天眼,瞧著緩步登臺的普通中年人,心中驚駭。
這人雖然坐在後排,邊上位子卻空著,顯然同其他人都不熟。中等身材,相貌平庸,氣質卻嚴峻硬朗,迥然於其他江湖人的油滑。再細觀其體內,氣息充沛綿長,更在肚臍下三寸處的下丹田形成了霧狀氣海,強過了一般的中階殿堂。但偏偏他身上又沒有真氣溢位,的確是一位高階巔峰的武師。
王大慶上臺後立定,以平輩之禮向滿江紅一抱拳,姿勢標準,無可挑剔。
滿江紅回禮之後,見到對方左腳踏前半步,擰腰坐胯,左臂斜往上抬右臂平伸,緊握的雙拳中指突出斜點向下,卻是一個梅花螳螂拳的起手式。他素來物件形拳殊無好感,此刻卻覺得,對面毫無威勢的中年人瞬間變成了一隻兇戾內斂的鐵鑄螳螂,自己稍微一動就有被撕成碎片的危險。
他低頭沉思數息,如電光一閃,撲向前去。
“刷”,擂臺之上出現了一道虛影,幻化出十七八個拳頭,彷彿一朵盛開的菊花。
滿江紅比起小鎮惡戰之時進步了遠遠不止一籌,這是他近戰的巔峰狀態,毫無保留。
王大慶不慌不忙,勾、摟、採、掛、刁、纏、劈、滑等手法使得一絲不苟,魚鱗步似梅花散落,螳螂展翅,牧童指路,白猿偷桃施展開來如行雲流水,拿捏如同教科書一般精準。雖然他的身法稍微遜色,招數卻嫻熟精妙,恰到好處,立刻將滿江紅壓制。
武林中人開始竊竊私語,南越曹官溪的螳螂門是支流中的末流,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大高手?而花戎與李鐵對視了一眼,表情複雜,隱約猜出了這人身份。
反觀滿江紅,什麼炮拳、崩拳、洪拳,什麼貼山靠、纏絲手、倒踢紫金冠等等亂七八糟的使出,往往還不到位,半途而廢,卻被他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銜接在一起,恰似擺了個琳琅滿目的地攤拳法大全。
群豪瞠目結舌!
以武證道,高大上的研究院就是這樣培養人的?
這不是傳說中的流氓神拳嗎?就差給這貨手裡塞進一板磚了。
十幾秒之後二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