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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攸關生死,是人都知道要怎麼做。只是現在這情況……
——嘖,他夏侯朝夕這一生都鮮有這般狼狽的模樣。
迅速瞟了周圍一眼。眼見能見到的宮室越來越多了,不少幼弱的新進宮婢瞪大了眼驚訝的瞧著他此般形狀,頗有來上這麼驚天的一嗓子“刺客”的勢頭,好在那些緊追在後的冤魂們沒給她們這機會。
三兩下便讓這些女子的年輕美貌的身體枯如老樹,倒是替夏侯朝夕解決了不少麻煩,至少沒讓他在疲於奔命的同時還要應對那不知所謂的近衛軍。
夏侯朝夕暗裡鬆了口氣,倒是不可惜那些無辜受死的女子,畢竟現在這般情狀,就是那些冤魂不殺她們,怕惹來近衛軍,夏侯朝夕怕是也得動手殺了她們,倒是由冤魂這麼做卻也省了他不少麻煩。
情況危急時,最不值錢的便是這人命,由古至今,一直如此。
倒是看得那些宮女的悲慘下場,一件事卻緩緩浮上心頭來——
看來,真得如此了。
不遠處,一處宮室掩藏在了稀疏的草木間——
“顧識君,為了申璉,你真否什麼都能做?”
夏侯朝夕突然開口,眼神閃爍。
青瓦簷,朱漆門。
招了重霄三師叔,九宵教這一輩出的怪物之一的風塵聖手殷慧容來看疹是戶大戶,在崇紫盛京裡也算得上是有些名望的,兵部侍郎蕭騮。
繞過了拴馬樁,換了身打扮的重霄上前扣起了鎦金的大門環。
申璉小心的將馬車上的簾子揭開一條細縫,瞅著外邊情況。或許是已經進了崇紫盛京裡高門大戶
的聚集地,這一條長街由頭到尾,除了乾乾淨淨的青石板,卻鮮少能見到人影,更別論這漆了秦樓楚館獨有的紋路,處處透露出風塵氣息的馬車了,簡直是不該出現在這的典範。
好在申璉和著馬車裡的從越殷九重都是心裡承受能力過人的,當然,承受能力過人的是他申璉,畢竟穿都穿了還有什麼是受不了的?至於殷九重和從越,那是從頭到尾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在於殷九重和從越來說,人上人的生活早在他們的骨子裡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這等小事從不是他們該去掛心的,或許連眼都不曾入。
回頭看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分外沉著的兩人,申璉暗歎——
這種人卻是從來不用考慮有些事情是否應該低頭周旋一下的,事事總是順意,因而讓他們做起事情來不留餘地。
申璉皺著眉想,也不知道這性子是好是壞。
不過想及從越那被埋在石棺中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大概是壞處來得多些,若是當初從越能為人圓滑些,或許就不會受這等苦楚了。
突然從越冰涼的指頭就撫了上來,申璉一驚,卻見那人關懷的眼神,不由勾起了嘴角。雖然摸上來的指是涼的,心裡卻是暖的。
——不管是否是因為那些原因,導致沈從越生前下場淒涼,他申璉終歸是不會負了他的一番心思的。
某些事,並不是要說出來的,申璉深知,愛恨這東西,自個兒心底掂量掂量就是,說出來,也不會增添愛恨的分量,沈從越的意思,他不是不知,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回應方式而已,他申璉,放不下的太多。
因而自己也確認不了,若此刻做出什麼輕率的答覆,日後是否真的做到。
他可不希望因此而再傷從越一次,從越生前受情所苦,申璉心疼,因而更不希望因此再傷了他。
——寧舒,寧舒,若你是我該怎麼是好?
申璉感嘆,隨即想到那一直為自己所愛的卻並不知道的寧舒,自己手下最完美的成品,那是多麼遙遠的事?
重霄扣過門環後,站在門口,不多時應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