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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ldo;你快告訴我，先烈現在哪裡？他還好嗎？&rdo;

來人說：&ldo;今年5月，先烈接到孫中山先生密令，要他在湖北繼續開展反袁活動，積蓄力量準備武裝討伐。先烈日夜奔走於青年軍人和熱血學生之中進行宣傳鼓動。不料……&rdo;

&ldo;不料什麼？&rdo;是母親急切的聲音。

那人接著說：&ldo;正當革命被發動起來，討袁戰爭即將興起的時候，由於事機不密，先烈被捕，關押在武漢監獄。&rdo;

&ldo;啊！&rdo;母親一驚，給客人添茶水的手一抖，&ldo;叭&rdo;地一聲，茶壺掉在了地上。

聽到這裡，蔣先雲再也忍不住了，他把門推開，走進廚房，站在來人面前，搖著那人的肩膀，哭著說：&ldo;我大哥怎麼樣了？&rdo;

那人說：&ldo;袁世凱的走狗對先烈嚴刑逼供，要他說出誰是他的上司和同夥，見他不招，就脫光了先烈的衣服，將他甩到燒得紅通通的鐵床上，燙得他皮肉冒煙。先烈寧死不屈，怒目圓睜，大罵袁賊禍國殃民，該千刀萬剮！就這樣，先烈無數次死而復生，始終沒有洩露革命的半點實情，就在上個月，反動派把先烈拉到在武昌郊外殺害了！&rdo;

聽到這裡，母親頭一歪，昏死過去了。

蔣先雲哭叫著：&ldo;媽！媽！&rdo;

年輕人也嚇壞了，急得直跺腳。

好一會兒，李金翠才甦醒過來，她揩了揩眼淚，咬牙切齒地說：&ldo;烈兒，你死得好慘！娘一定為你報仇，把姓袁的千刀萬剮！&rdo;

年輕人從棉衣裡層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李金翠，說：&ldo;這是先烈同志犧牲前寫給你們的。&rdo;

母親接過信，遞給先雲，說：&ldo;你念吧。&rdo;

蔣先雲一邊哭，一邊念道：&ldo;餘此次奉命來鄂謀事，因機密洩露，被偵緝所獲，……為國而死，適成我之志願矣！&rdo;唸完，先雲捏緊了小拳頭，心中暗暗發誓：&ldo;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哥，這仇我報定了！&rdo;

十三年後，也就是1927年夏，蔣先雲從北伐前線到了武漢，專程去武昌烈士公祠，祭奠了大哥的英靈。

大理石碑上鐫刻著大哥的英勇事跡，兩旁的輓聯寫道：&ldo;宋案為帝謀初步，君能認於機先，而今還我共和，不負頭顱捐鄂渚；荊山挽民國狂瀾，誰實為之盾後，長此懷人風雨，那堪涕淚灑湘江&rdo;。先雲默哀良久，不捨離去。

第一章 少年壯志(2)

更新時間 2013-01-31 17:17:24字數 1629

二 曠課捉魚

1914年上春，保合小學又開學了。

第一天上了兩節課，蔣先雲發現前邊的有個坐位一直空著，那是蔣繼龍的座位。他今天沒來上學？

快上第三節課的時候，蔣先雲跑去問老師胡熙甫，胡老師說蔣繼龍還沒來報到。

蔣先雲問：&ldo;你知道他是什麼原因嗎？&rdo;

胡老師說不知道，等下午看來不來。

中午放了學，蔣先雲跑到蔣繼龍家，只見繼龍正抱著媽媽的腿，哭著要上學。媽媽說：&ldo;繼龍，好孩子，我們家窮，念不起書就別念啦。你就幫我放牛吧。&rdo;

蔣繼龍邊哭邊說：&ldo;窮，我也要讀書！先雲家不也窮嗎？他媽怎麼讓他去了呢？&rdo;

&ldo;你不知道，他的哥哥姐姐們一人湊一點，鄰居也有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