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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記得。&rdo;
&ldo;順便說一句,當時我對您的聲音感到驚訝。在您問她的時候,您用的完全是一種特珠的聲音……帶著憂鬱……於是我就想:難道要調查愛得這樣強烈的人嗎?……如果您願意,應該說這是一種強烈的憂鬱。這是違背自然的。我和您的職業都是下等職業,超過了民族性,是實用主義的,不是這樣嗎?&rdo;
&ldo;不是。&rdo;
&ldo;證據呢?&rdo;
&ldo;我無法讓您明白
&ldo;您的答覆不文明。&rdo;
施季裡茨冷笑了一下,重複著:&ldo;不文明。&rdo;
&ldo;您知道,我認為在偉大的靈魂超脫出芸芸眾生時,文明就誕生了。&rdo;繆勒思付著說.&ldo;顯然,真正的文明只能在不大的地方建立,或者說在群山之中的某個地方,在肥沃的山谷,在居民稠密的環境中。一旦神秘而偉大的靈魂完全化為現實,反映在民歌、壯士歌和一般的歌曲下,喪失了對宇宙的嚮往,文明就滅亡了;它僵死在法律的條文中,於是就停滯不前,好象成了古董。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心象折斷僵硬的東西一樣折斷呢,施季裡茨?&rdo;
施季裡茨諒奇地望望繆勒,然後眉頭緊鎖地說:&ldo;我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種說法,照我看,是帝國之外出版的書裡的吧?&rdo;
繆勒轉過身,揉揉鼻頭,哼了聲,說:&ldo;順便說說。我是肚量小的人。這些想法是我在對付山多爾.拉多和&l;紅色樂隊&r;時提出的。那是些有知識的人,得要全力對付他們。您一定同意在我們這裡,有時候做傻瓜要更容易些。沒有人怕他們,而且還提拔他們,不過有一定的限度。而我們把生命獻給了自己的事業,這一事業容不得愚蠢的行為,愚蠢就是犯罪,我可以說,它甚至是對國家有害的。一個愚蠢的外交官佔據了重要位置,可以改正過來,把他免職,然而如果一個間諜愚蠢,那麼巨大的災難便等待著國家了……您為什麼這樣迫切地向外張望,在告別?或者是想記住我們帶您走的路線?向我提這個問題就那麼難嗎?我帶您去我的秘點,那兒很舒適,窗外景色秀麗,玻璃上裝了特殊的網子,絕對隔音,聽不到炮聲,俄國人眼下還沒到那個地區,地形對我們有利,溫克和施泰因的部隊在附近,將有一場浴血惡戰,出人意外的訊息在等待我們。&rdo;
秘點在一條僻靜狹小的街道上。三樓的一間大房子裡擠著很多人,他們穿著清一色的普通軍服;聽得見打字機在噼噼啪啪地響,還有那些飛快地口述內容的粗野的說話聲。電話鈴響個不停,至少有三部電話,可能會更多。經過走廊時,施軍裡茨望了一眼窗外,在與他們走過的街道平行的街道上,一些身著&ldo;希特勒青年團&rdo;制服的少年在構築街壘,一百米開外的樓頂上懸掛著&ldo;希特勒青年團&rdo;的旗子。
繆勒把施季裡茨讓進‐個小房間,裡邊有兩把椅子,桌上放著一疊檔案和十幾文鉛筆,鉛筆削得又細又尖,另外有一隻菸灰缸,兩包香菸,一隻打火機。
&ldo;請坐,施季裡茨,坐在桌子旁邊吧,聽我對您說些什麼。&rdo;
他鬆開領帶,渾身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閉了一會兒眼睛……
施季裡茨仔細聽著隱約從隔壁傳來的聲音。有一個人在口述,打字員機械地敲打著鍵子。這個人唸到一些俄國人名,列舉了一些城市名稱,有一句話他聽清了‐‐&ldo;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