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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情轉回頭，仔細地盯著他看，似乎是在觀察他的狀況，見他攥著的拳頭鬆開，緊繃的神情也放鬆下來，才接著道：&ldo;不過這次的死者都是被一刀斃命，其餘地方沒有刀傷，只有野獸啃噬的痕跡。&rdo;

趙識途道：&ldo;因為對方知道金縷衣不可能在這些人身上，所以根本不必用刀試探。上官，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茶館裡聽到的傳言。&rdo;

上官情先是一怔，很快點頭。

趙識途接著道：&ldo;橫行關外的盜賊團裡，有一個身手了得的刀客，袁家已經派出一隊人馬，前去剿滅盜匪，恐怕就是這些人了。&rdo;

明月珠恍然大悟道：&ldo;原來如此，窺覷金縷衣的人，和那盜賊團是同一批，而燕先生收治的病人，是那刀客故意咬傷自己，偽裝而成的，如此一來，前後經過便說得通了。&rdo;

駱歡道：&ldo;這些人本不必死的，寒兒也是一樣，還有其他人……盜賊濫殺無辜，難道沒有王法管制嗎！&rdo;

李大哥嘆了一口氣：&ldo;從前是有的，可如今……&rdo;

如今的石頭鎮，名義上是吐蕃的領土，實際上已在多年戰亂之中淪為棄地。吐蕃皇族內部常年爭權奪利，赤祖德贊才剛剛繼位不到一年，連皇椅都還沒坐穩，哪裡顧得上幾個邊塞小鎮的安危。

鎮中尚且無人管制，更不用說在荒漠之中，無人之境。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手裡的刀劍。

上官情緊緊握著刀，臉色雖然缺乏波瀾，卻彷彿比平時還要陰沉。

他的手垂在身側，不自覺地搭在刀鞘上，烏黑的刀鞘被他握得咯咯作響。

明月珠見狀，欲言又止道：&ldo;上官，你……&rdo;

上官情鬆開手，緩緩道：&ldo;刀在不必要的時候，本該收在鞘裡。&rdo;

他的眉心緊鎖，竟是在壓抑眼中的怒意。

駱歡本想質問他，看到他的樣子，也無話可說。的確除了自己動手的一次，上官情的刀還從未出過鞘。

趙識途走到他身邊，也在他肩上一拍：&ldo;不過，刀在該出鞘的時候，卻也不必猶豫。&rdo;

上官情猛地轉向他，問道：&ldo;你知道我有心求戰？&rdo;

趙識途道：&ldo;我早就對你說過我，你的心思很好猜，我總能猜到。&rdo;

上官情沒有回答，而是再度用複雜的視線凝視他，趙識途與他四目相觸，忽地又覺得，這人的心思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揣摩。

趙識途接著道：&ldo;但我並不是希望你去冒險，更不想看你送死，雖然你和那殺手練了同樣的功夫，但你們斷然不是同一類人，所以你若沒有把握……&rdo;

上官情打斷他，一字一句道：&ldo;我有。&rdo;

趙識途怔了一下，點頭道：&ldo;好，那麼我們只要想辦法找到他，讓我想一想……&rdo;他的視線在四處搜尋，最後落回到死者身上，&ldo;這些屍體身上，有野獸啃咬的傷口，這種地方還有野獸出沒？&rdo;

駱歡道：&ldo;一定是沙狐了，它們從不放過新鮮的肉。&rdo;

李大哥也道：&ldo;沙狐的鼻子很靈，專在有活物的地方徘徊，想來我們已經接近了，只是我們已經沒了靈敏的鼻子。&rdo;

趙識途靈光一現，道：&ldo;我們可以借用沙狐的鼻子，&rdo;說罷四下看了一圈，搖頭道，&ldo;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