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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手在空中凝住了，我差點喊出聲來，是上尉！頭兒！

&ldo;那就是敵佔島。&rdo;頭兒說。

總隊政治部副主任回去了。我和&ldo;上尉頭兒&rdo;在他的中隊部吃的晚飯，燜白菜，花菜炒肉片，炊事班加了兩個菜，一盤炒雞蛋和一大碗醃辣椒，酒倒是瓶裝的&ldo;人頭馬&rdo;‐‐&ldo;繳獲的走私貨&rdo;，味道比飯館子裡的好，吃過晚飯便坐在海邊吹風。

&ldo;很近。&rdo;

&ldo;是啊。漲潮的時候可以遊過去。假如要打，容易得很。&rdo;

他看著落日，我突然發覺了他的白髮。

&ldo;頭兒，怎麼混的？才兩毛一，還武警？&rdo;和師兄沒有什麼客氣。

&ldo;有好煙、好酒，不錯了‐‐你呢？飛黃騰達？不會也武警吧？&rdo;

&ldo;不好說。&rdo;

&ldo;不好說&rdo;可以是通常那種意思，也可以是&ldo;任務&rdo;&ldo;機密&rdo;，所以頭兒不再說話，點燃兩支煙，塞一支到我嘴裡。

&ldo;你呢？也不好說？&rdo;

&ldo;丟！沒什麼不好說。&rdo;

頭兒比我大七歲吧，我記得他是空降兵出身。在&ldo;學校&rdo;裡我還是小學員時他已經是上尉了，是我的老大哥，甚至可以說是我軍事技術的啟蒙老師。畢業時他晉升了少校，現在應該是中校軍銜，至少也應該是副團職啊，為什麼……他可是&ldo;學校&ldo;出來的啊！

&ldo;你小子後臺硬，運氣也好麼。光有能耐有鳥用？&rdo;頭兒把菸頭摁進沙灘裡，再用浮沙蓋在上面，&ldo;我出來後原來的老首長要我到軍區大隊當教員，後來老首長垮了，我也幹不下去了，本來想回家開個礦什麼的又放不下槍，於是託人到了武警，怎麼也算是前線吧？總隊也知道我該晉了，但是沒有位子，我又吃不慣機關的飯，所以嘛……就所以了。&rdo;

&ldo;那，一身武藝……&rdo;

&ldo;武藝有鳥用！要是國家搞個特種部隊麼，有一夥人才行，一個人，嘿嘿，除非刀槍不入。‐‐斯巴達，你運氣好，後臺麼，嘿嘿。再說了，那時大家都覺得你有出息，說不定哪天上頭想起這事，啊？別忘了我。&rdo;

我點上煙，看了他一眼。

&ldo;還有幾個人，都在吃老米飯，包括幾個教員……&rdo;

&ldo;怎麼聯絡的？&rdo;我很詫異，因為規定不許聯絡。

頭兒看我一眼：&ldo;我們的密級都不高，再說我們有一套辦法……就是老找不到你，一會兒說好象在美國，一會兒說你英勇翹翹了……&rdo;

&ldo;啊！那你不問？&rdo;

&ldo;問個鳥！你不是沒掛嘛，&rdo;他彈彈我肩章，&ldo;該說的你自然會說‐‐走吧，不留你，這裡蚊子太多。我有些菸酒，都他母親的來路不正，腐蝕你一下。&rdo;

我說漏了嘴：&ldo;省aq廳廳長助理，要你的菸酒？&rdo;

頭兒會心地笑笑，拍拍我肩膀。

海面上起了波瀾，風雨快來了。

第二十六章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