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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弟子,只是老太君總捨不得,一拖再拖;直到有一年二叔出了意外,老太君又過世了,太爺才終於下了決心;至於後來叔叔怎麼就得道昇仙了,我就不大清楚了。反正他修道的時候據說另取名叫青羽,偶爾回來一次大家也就跟著叫他青羽,有時候連我也這麼喊他,他也應的。”
“原來如此啊!”我點點頭,追問道:“你方才說意外,可知是何意外?”
小江皺眉想了半晌,最後放棄的一攤手:“沒說,我也沒怎麼追問,反正是倒黴就是了。呃,冉冉,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麼?”
我趕緊打哈哈:“我入門晚麼!再說師兄平常好有威嚴的!我們哪敢纏他問這些呀!”
“是麼?”小江思慮的說:“二叔在你們面前很威嚴麼?我還真沒看出來!”小江看著我,目光裡有些不明光芒在一閃一閃:“我覺著冉冉你跟我叔叔在一起的時候……他好像不怎麼威嚴麼!”
“嚇?有有有有麼……”
“有哇!”小江自顧自的說著:“怎麼看你都經常讓叔叔吃癟。”小江粲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說真的我看了挺舒心的。一直以來我們都被他壓迫,之前我還在猜想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叔叔吃癟……冉冉的出現總算讓我了卻了夙願呀!”
“……是麼……”我自覺臉頰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我……我深感榮幸……”
“哈哈!改天我專門設宴!好好謝謝冉冉!”小江一仰頭爽朗的笑起來,那笑容還有那麼些像青羽。那笑容便像沒有一絲雜質的,溫暖的陽光;又似五月吹拂過花田的清風,乾淨又明媚,甚有感染力。
我忽的想起在江家這深宅大院中,小江這樣的笑容幾乎是絕無僅有的。這座府邸上至江朔珩夫婦下至花匠婢子都似一個模子裡雕刻出來的一樣,笑是七兩七分哭要一兩三分,甚至連奉賢和其他的小小江那些孩子們,都小小年紀便練得似一塊塊小木板那般穩重,沒有孩童的幼稚,卻也失了孩童的天真可愛。
這同我記憶中的很不一樣。記憶中江府上下的人都挺開朗的,尤其是江朔珩,有段時間我都以為那笑容是長在他臉上的,那是不同於小江那般明朗的笑容,卻暖暖的,好似陽光下拉成一條細絲的琥珀色的蜜糖,絲絲縷縷一直流入心裡去,那笑容,端得本身便是個禍害,定力不夠淡定不夠如我,在裡面沉沉浮浮差點便找不著北。
“冉冉?”
猛一回神,小江晃著手,關心道:“怎麼?不舒服麼?”
我趕緊搖手:“沒,只是想起些事情。”
“哦?”小江似乎饒有興趣,眼睛一亮:“二叔的糗事麼?”
……
“今日天氣真不錯啊哈哈哈哈……”
“有麼?”小江眨眼,隨後手搭涼棚:“可是我覺得我家有處地方正在狂風暴雨。”
我跟著他看過去:“……江朔……呃,大老爺的書房?”
小江露齒一笑:“二叔說的麼?呵呵,冉冉真聰明。”
唉,不要用這種哄騙三歲小童的語氣同上仙交流好麼?
我想起青羽走出門時周身那狂暴的氣息,他在動怒,非常之憤怒,忠誠?我想起那童兒的話,不由出言:“是為了那位客人麼?”
“嗯。”小江鮮少露出嫌惡的神色:“我們家從門前的花花草草到門後的磚磚瓦瓦都討厭那個人,別說二叔了,連我爹都……”目光一閃,他似忽然回過身來,又哈哈哈笑道:“看我,和冉冉說什麼呢!”
“小江……”我幽幽嘆道:“你轉移話題的法子和令堂真是一模一樣。”
“因為我是她兒子嘛!”小江繼續笑得十分爽朗,然後一甩摺扇附耳悄聲道:“其實我姐姐更像我娘,我娘說我只得她一半真傳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