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奴就是謝禮(第1/2 頁)
“賬簿丟失,您也不急?”崔禮禮見高主事說起此事並不在意。 “這筆銀子少,沒有賬簿是常有之事。”高主事說得隱晦,聖人支錢,數額又不大,戶部在做賬時,就會劃到其他賬目底下,匿了,從而無所查。 崔禮禮緩了一緩才明白過來。只是如此一來,底耶散的瓶子就更難查了。 “不知崔姑娘查這筆銀子是何用意?” “我爹前些日子去北邊關了幾家鋪子,多出來些南北香料,就想找個宮裡的款式做瓶子,賣得好一些。可問過瓷器局,說我看上的那款沒了。若要定做,價格就高,我不信邪,才想問問此事。” 高主事聞言笑道:“這有何難,慧娘她孃舅就在瓷器局做主簿,我給姑娘寫封信,直接去尋他不是更快?” “如此便多謝了。” 崔禮禮得了信,收在懷中,又喝了一盞茶,吳掌櫃來敲敲門,將她請到門外,才到:“林從官從暗門來了。您看帶他到哪裡好?” “就在暗門候著吧,別出來了。” 林從官。 就是如柏。 前幾日託陸錚給他帶了訊息,可巧今日就來了。 暗門裡有一處可以歇腳的桌椅,崔禮禮進去時,林如柏正坐在椅子上出神。 他沒有穿從官的衣裳,而是穿了一件松煙色的織錦長袍。 “林從官。”崔禮禮行了一個禮。 “東家折煞奴了。”林如柏慌忙站起來,拉著她不讓她行禮。 從官不過是個名頭,誰都知道,公主府中的從官就是面首。 一個月未見,他又長高了些,成熟了些。 崔禮禮笑道:“當了一個多月的從官了,怎麼還改不了口?” 林如柏垂下頭:“奴從不曾變過。” “公主待你可好?”她捏捏如柏的胳膊,壯實了不少,看來,這個月沒少撐啊。 “還好,就是管得嚴一些,”如柏垂下頭,“管事嬤嬤說奴出門不能超過一個時辰。” 公主府管得真嚴。 畢竟是面首,放在尋常人家,就算是個侍妾、通房,自然是要受著約束、看人臉色的。 “你娘那事,可有眉目了?” 如柏的娘曾是司織局的繡女,因用了宮中廢布做繡品賣了換錢,被人查出來殺了頭。如柏一直想要為他孃親尋個清白,這才甘願進公主府做了面首。 如柏搖搖頭,眼神有些哀傷:“奴進不了宮,也問過公主,公主說司織局換了好幾撥人,不好再尋。再說奴的孃親死了七八年了,誰還願意替一個繡女勞那個功夫?” 崔禮禮拍拍他的手:“你也莫要過於執著,有些事,可能就是命,躲不過。” 這句話,也不知是說給如柏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奴聽公主說您被賜婚的事了。公主說陸二公子在替您想法子。” “你替我謝謝公主,中秋那夜能替我說那麼一句話,這恩情,禮禮沒齒難忘。”說著,崔禮禮取出從點珍閣買來的灑金丸,“這東西原是備著給你做禮物的,可公主這恩情吧,你得替我表示一下......” 林如柏從暗門裡出來,心砰砰直跳。 手中的這一盒灑金丸,是什麼用處,東家跟他說得很明白。 東家說是感謝,其實,他明白,這是在助他承寵。 進公主府的這一個月,元陽公主對他並不是太熱情。府中面首不少,各種花樣也玩得多。他也需要有一技之長,才能留住公主的心。 他快步上了轎子,簾子一放下來,就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挑出蘇合香味的,倒了一粒藥丸在掌心,那藥竟是湖藍色的。 他捏著藥丸,嗅了嗅,果然有奇香,毫不猶豫地嚥了下去。 只覺得藍色的小藥丸,順著嗓子滑入腹中,很快就與身體融為了一體。 轎子吱吱呀呀進了公主府的小側門。 轎伕掀開簾子,管事嬤嬤一臉整肅地審視著他:“林從官回來得倒也及時,只是不知可有夾帶?” 糟了!這個嬤嬤是王從官的人。 王從官仗著進公主府最早,又有些“獨門秘技”,在公主面前能說得上話,府中不少嬤嬤都會聽他指使。 進府這一個多月,時常被他暗中下絆子,出了好幾次醜。如柏捏緊了手中的木盒,這個東西絕不能被收走。 管事嬤嬤見他神色緊張,嘴角一提,給旁邊的人一個眼色,幾名粗壯的護院上來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