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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與李弘也沒有停車,母子兩人如今的氛圍有些微妙,像是在共同講述一個童話般的故事,也像是在回憶他們母子之間多年的感情。
「是,兒臣也以為自己逃脫不了歷史的宿命呢,但不想竟然讓兒臣活過來了。」李弘一邊開車一邊搖頭笑著說道。
「那後來就該是李賢為太子了,難怪李賢當年會跟你爭奪太子之位了。」武媚感覺自己彷彿處在一半真實一半虛幻的世界,一些從李弘嘴裡說出來的,所謂的原有歷史軌跡,經過她的揣測,彷彿能夠找到絲絲端倪。
「李賢因當年他所著的章懷注,也被後人稱為章懷太子。調露二年,父皇因眩暈已經無法上朝,朝中之事兒大都由您處置……」李弘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些,畢竟如今不論是母后,還是李賢,已經完全不是還處在原有歷史軌跡上了。
「你父皇病重,你病逝,李賢被立為太子,朝政由母后打理。以李賢的性格,既然當了太子,自然是要掌權才行,所以與母后之間便會起摩擦……不會最後還是被母后流放至巴州了吧?」武媚不愧是能夠當皇帝的唯一女人,其心思即便是現在也是極為敏捷,順著李弘所說的一點點兒痕跡,就能猜到個大致。
「不錯,李賢流放巴州,後被丘神績逼令自盡。」李弘點了點頭,還是如實回答道。
「就是那個如今任職於李賢王府的丘神績?這是你成心安排的吧?」武媚一愣,想不到按照李弘的描寫,李賢竟然是如此死的。
這個時候,武媚更覺得自己在聽李弘講故事,講一個與自己經歷完全不同,但又讓她頗為期待的故事,甚至她隱隱有些期待,隨著李弘繼續講下去,自己到最後是如何登基為帝的。
車輛圍繞著梁山轉了一圈,但並沒有回到庭院的山腳下,武媚沒有說話,李弘也沒有說完,兩人像是心照不宣一樣,汽車便像是順著兩人的心意,緩緩從乾陵的入口處開了進去。
這一天彷彿從一開始就透露著一股不同,就像是在半路偶遇李令月她們一樣,進入乾陵後的李弘跟武媚,發現彷彿整個乾陵都變得空無一人。
那常年守衛在此處的金吾衛一個也沒有看見,甚至連其他人都沒有,整個乾陵顯得很安靜,除了他們母子兩人外,便沒有任何人在此。
「李哲耳根子軟,極易被他人鼓惑,如果你病死了,李賢自盡了,李哲順理成章成為太子後,他是沒辦法治理好大唐江山的,早晚要被他身邊親近之人所害。所以以母后看,最後李哲也是難逃厄運吧?不過……」在李弘開門後,緩緩走下車的武媚,皺著眉頭思索了下,繼續說道:「不過母后應該不會加害於他的,頂多也會流放,已經逼死了一個李賢了,母后應該不會再逼死另外一個了。」
說到最後,武媚已經分不清真實與虛幻,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地說道:「李旦也一樣,毫無主心骨,跟李令月又走的近,就像你現在這般極為寵愛,早晚啊……也要出事兒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即便是皇家也逃不過這些,所以兒臣多年來,能夠做的,便是讓他們不去觸碰權利,即便是李賢,兒臣從來就沒有對他動過殺心,哪怕是當年兒臣跟您以及父皇,在沛王府被李賢所要挾,兒臣也不曾真正動過殺機。」李弘雙手背後,與武媚並肩,緩緩往乾陵那主陵巨大的石門方向走去。
而不知何時,那小白起跟虎妞,卻從旁邊一左一右的緩緩走了出來,就像是極為通靈又極為默契的一樣,虎妞緩緩走到了李弘的身側,小白起緩緩的走到了武媚的身側。
兩頭被皇家養成了寵物的虎狼,一左一右極為默契的,無聲跟在主人的後面。
「母后想要登基為帝,想必困難會更大,甚至比廢除李賢他們三人還要難上成百上千倍,所以想必母后登基稱帝後,也會殺一批人來鎮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