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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義府反應快,驚愕的表情很快轉換成再自然不過的笑臉,快步走到李弘跟前行禮道:「臣李義府見過代王。」
「李侍郎?不知李侍郎這是……?」李弘小心翼翼看著他身後的路問道。
一個眼前的李義府、一個在朝堂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許敬宗,這兩人在李弘所有九世的記憶全部補充後,是這一世最讓他忌憚的兩個人。
千古陰人許敬宗,笑裡藏刀李義府,這可是史書上清清楚楚的記載著的。巔峰時期,在朝堂上雖不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也是權傾朝野,獨當一面,高宗時期有份量的兩個重臣!
如此不容小覷的這兩個人,為自己的既得利益,以及為了打壓潛在的政治對手,兩人如魚得水般的遊走在李治與武媚之間,在這個時期的太極宮內,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李義府的笑容讓人感到溫和有禮,直視他的眼神,也看不到一絲的虛假,充滿了坦誠跟真實,實在是讓人無法與他那笑裡藏刀的綽號聯絡起來。
但越是這樣,李弘則是在心裡更加的警惕眼前之人,讓他不得不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對待。
四十歲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事業有成、意氣風發、前途無量等等,放在此時的李義府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中書省的中書侍郎,可是中書省除了中書令外最大的官了,雖然他此時還未被加封「同中書門下三品」這個實際的宰相一職,但在朝堂上,已經是極為重要的大唐高官。
李弘的計劃中,雖然是想要努力的隔離李義府、許敬宗兩人與母妃武媚之間的距離,但在實際的交往中,李弘還是感受到了李義府的厲害跟精明之處。
皇宮乃至後宮細微的變化,都未能逃脫李義府那雙明亮坦誠的眼睛。敏銳的觸角以及精準的推算,加上膽大心細,這是李義府最引以為傲的吃飯本事。
此刻李義府出現在去往甘露殿的路上,則是因為他自己得罪了長孫無忌,而後被長孫無忌報復,貶為了壁州司馬。赦書此時還未到達門下省,但卻已經被他提前獲知,可見這傢伙的觸角有多敏銳,朝堂關係有多複雜了。
今日此番前來覲見李治,則是因為與中書省另一個侍郎王德儉商量他被貶一事兒時,在此過程中,兩人從李治想要廢王立武的迫切中,看到了一條生路,那就是此刻還未有臣子敢,或者是考慮好要不要向陛下提議廢王立武一事兒。
而就是這樣一個空檔,又被李義府敏銳的抓住了,膽大心細加上精準推算,李義府計算、猜測著此刻李治的心理:「恐怕此刻陛下就是需要一個臣子,在他面前幫他把這個事情攤開吧?」
那麼自己現在身處被長孫無忌打壓的境地,已經是退無可退,為了自己的前途,看來只能是殊死一搏了!
自己就做那第一個提議之臣子,至於結果如何,他沒有十全的把握,但他絕對有七分的把握陛下會動心這個提議的,如此一來,自己就絕對不會被長孫無忌流放到壁州當司馬了。
李弘與李義府兩人在花園的亭子裡沒有人知道談了什麼,驚蟄與獵豹也被李弘支使的遠遠的,未能聽到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麼。
總之,當兩個人出來的時候,一大一小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奸臣曹操的賣相。
李義府對李弘行著大禮,嘴上說道:「如此就多謝代王了,臣一定不會忘記代王的恩賜,臣這就準備著手落實。」
「那是那是,切記一定要快,這東西恐怕就是個新鮮,時間一長,其他人也會發現此中奧秘的,到時候就不是你一家會做了。」李弘笑呵呵地回道。
「是,臣明瞭。臣準備好後,第一時間就告知代王您。」李義府再次行大禮說道。
獵豹、驚蟄兩人有些奇怪,中書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