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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竟踏前一步,拔出了劍來,“你……你竟敢對子堯……”握緊了手中的劍,阮天琪已要撲上前去。
未及近身,也不見那詭秘男子有所反應,一道冰冷的語聲卻在房內淡淡響起,“子堯曾說過,莫要再讓我瞧見有人對他拔劍……”
平淡的語聲之中,若有若無的冷冷殺意,卻是形如實質一般,阻住了他前進之勢,“子堯……”被那酷厲的冰寒所懾,阮天琪竟不敢再上前一步,口中喚著他的名字,舉劍呆立當場。
簾幕之後,白色衣袍隱隱顯露,片刻,一抹修長的身影用帶著些許慵懶卻從容優雅的步伐,緩緩踏出身來。
薄薄的衣衫在他身上穿得妥帖,但從那微露的衣襟下猶能看到無數情慾殘留的痕跡,緋色殷紅從頸邊一直延伸至出,在阮天琪眼中成了刺目的顏色。
忘了他先前所言何物,此時阮天琪的眼中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才要舉步上前,卻見他望來的眼眸中透出了冰寒徹骨的厲色,銳利逼人,與那帶著面具的詭秘男子的威懾相比,分毫不差。
祁溟月站在祁詡天身側,對舉劍而立的阮天琪勾了勾唇,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有的,只是淡淡殺氣,極為淺淡,卻也極為明晰,讓人無法不去在意,似乎只要一愣神間,那若有若無的殺意便會成為噩夢般的席捲而來的巨浪,將觸及之人全吞噬殆盡,不留一絲活命之機。
“若是求死,你儘可以往前來,”不帶絲毫情感的語聲毫無起伏,祁溟月望著阮天琪呆愣的模樣,唇邊弧度稍揚,語聲亦輕緩起來,卻比先前聽來更危險了幾分,“子堯並非心軟之人,你若再要糾纏,我自會成全……”
祁詡天站在他的身側,瞧著溟兒為他生怒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了熾烈的情焰,此時的溟兒,如此耀眼,讓他只想牢牢鎖在懷中,眼中的炙熱愈發明顯,祁詡天沉沉一笑,取過先前所穿的白色衣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阮天琪被身前之人所散發的殺氣所懾,但此人不是那詭秘男子,卻是他一心所繫的程子堯,手中的劍顫抖欲墜,他眼睜睜的瞧著那詭秘男子取過衣袍為子堯披上,隨即竟順著披衣的姿勢將子堯摟入了懷中。
那謫仙似的人,此時不見半分溫潤淡然,微揚的唇與輕挑的眉梢,處處透著嘲諷似的清冷笑意,注視著他的雙眼,往後倚靠在了那詭秘男子的懷中,瑩白與暗紫的顏色,一人在前,一人由身後相擁,交疊的身形在他身前旁若無人般的,已呈現出無比親暱的姿態。
相擁的兩人,只是站在床前,卻不知為何叫他胸口巨震,由兩人身上透出的氣息如此危險,如同面對死亡深淵,似乎只要再稍有妄動,即便只是手中輕顫,劍尖晃動,此刻的平靜便會崩潰,成為吞噬他性命的黑暗死獄。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阮天琪不知心中是和滋味,憤怒不甘恐懼嫉妒,糾纏的心緒混,他只得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敢妄動,顫抖著語聲,已透出了他的驚懼之意,“子堯……為何你……你,你不會是想要殺我吧……我可是阮敖之子,我爹尊為武林盟主,你豈可……”
還未說完,低沉的語聲已打斷了他未完的話,“他的名,不是你隨意可喚的,看來阮敖未曾好好教你,何謂教訓,之前已饒過你一回,便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那詭秘男子的話音剛落,不見他如何作勢,阮天琪頓覺胸前劇痛,氣血翻湧之下,滿口的鮮血已在空氣中造成了一片血霧,再也持不住手中長劍,傾倒的身軀倚著門緩緩滑下,頹然的坐於地上,阮天琪勉強抬頭望去,卻見程子堯並未露出絲毫關切之色,仍是神情淡淡的望著他。
“你莫非以為,我不會殺你,還是……”嘲弄的挑眉,祁溟月繼續說道:“……不敢殺你?”對著神色慘白的阮天琪,祁溟月並未動容,“子堯已說過,你若再糾纏,我便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