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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身邊之人如此放縱了,口中卻繼續說道:“我的屬下我自會關照,不需水月公子操心……涼煙,起身。”
祁溟月只見他對著跪在地上的紅衣人說了一句,那名為涼煙的男子便倏然站起身來,許是跪地之時不曾運功,此時霎時站起,血氣不暢,頓時腳下一顫,便要跌倒。
梵皓此人也是有趣,看來冷冰冰的模樣,見那涼煙就要軟倒在地,手臂一伸,已將他攬在了身側,口中卻還輕罵了一句,“真是沒用。”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祁溟月此時已知父皇先前望著涼煙的興味之色和輕佻的舉動由何而來,不覺也帶著幾分有趣去瞧那涼煙,卻見他低垂著眼眸,一聲不響的站在梵皓身後,儼然一副乖順的模樣,再不見分毫火爆之色。
迎上父皇含笑的眼,他此時已有些猜到,火煞樓主梵皓與父皇之間定非旁人所想,當年之事他雖不太清楚,但梵皓話裡的抱怨之意,還有父皇對他和他身邊之人的態度,已讓他覺出梵皓此人說不準還與父皇有幾分交情。
雲景昊在一旁見梵皓依舊不改那副脾氣,不由搖了搖頭,梵皓也就罷了,可暗皇竟也重出江湖,兩人一對上,豈不成了雲昊山莊的劫難,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儘量讓兩人隔的遠些,切莫引火上身才是,“幾位趕路辛苦,天色不早,我即刻為你們安排住處,前院客房已注滿,只得後院還有空房了,尊主,梵樓主,你們看……”
“隨意。”梵皓顯然已有些不耐煩。
“那尊主……”
“既然雲莊主已為子堯備了住處,便不需再另尋他所了,本尊與他住在一處。”眾人只聽暗皇狀似隨意的如此答道,但他的話中之意卻讓所有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往那水月公子瞧去。
祁溟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此言。
但這輕輕的一點頭,卻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雖然之前便見得兩人相繼現身,言談舉止之間也狀似相識,但誰也未曾料到,才入江湖不久,人品相貌皆是不凡的水月公子,竟會與正邪難辨的暗皇走到一處,此時看來,兩人關係還並不一般,之前聽聞在酒樓中見過兩人一同出現,也非是謠傳。
雖然出雙入對行走江湖的劍客不少,但無人會如此張揚行事,也只有暗皇當年會在隨行之時帶著幾名寵侍,男女不拘,也毫不掩飾親暱之舉,叫人為他的風流邪肆和狂妄不羈而咋舌不已。如今,再見暗皇,絲毫未變,身旁之人卻成了聞名江湖的水月公子,眾人不由心下猜測,莫非,水月公子也成了暗皇的寵侍?
看來,無論哪一處,暗皇的手段都高明的很,當年是凌希閣的少主,而今是水月公子,想那水月公子是何等不凡之人,竟也會隨了暗皇,想到此處,不覺都有些替他可惜起來,暗皇的魄力氣勢確實引人欽慕,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人追隨與他,但他的性子也是難測的很,若是惹怒了他,恐怕便會如那凌希閣少主一般,被廢了武功經絡扔回凌希閣,老閣主還不敢多言半句。一時間,眾人望著那水月公子的眼神都有了些許改變,又是詫異又是惋惜。
祁溟月見聚集在廳外的江湖群雄神色各異,只覺有趣,方才聽父皇當著眾人的面如此回答,他並不意外,父皇本就不在意他人眼光,對朝堂的文武百官,尚且玩弄於鼓掌之間,只當遊戲一般,本就是君臨天下之人,到了江湖中,又如何會有所收斂,更何況在江湖之中,他與父皇的關係不懼人知,此時說破也未必不好。
在兩人身前,雲景昊先回過神來,見他仍舊一派悠然之色,似乎並不在意眾人如何看他,又望了一眼他身側的暗皇,卻辨不出是何神情,只得笑著對兩人說道:“既然尊主與程少俠熟識,雲某便不再多言了,勞煩程少俠帶尊主去瞧一瞧住處,若是不滿意,雲某再為二位令尋一處。”
點了點頭,祁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