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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中的冰淇淋吃光了，於是我起身去廚房再添一碗，一路上想著瓊斯書中這一段，不住搖頭。

我回來時瓊斯本人也來到了餐廳，正在全神貫注地和亞瑟&iddot;葛羅斯金交談。

他們站在那塊長黑板旁邊，葛羅斯金正拿起一根書寫棒。他是2547年&ldo;波賽風&rdo;號上行星學家之首，與人合寫了惟一的那本詳細描繪那些巨碑的書。他是個老頭，快500歲了，個矮體弱。現在他正往書寫棒上纏一根帶子，同時傾聽著瓊斯激動地說話。我坐下來一邊吃一邊看著他們。

&ldo;你先畫一個規則的半圓，&rdo;葛羅斯金說，&ldo;那是南半部。那麼北半部……就是說，靠近極點的那一半……有點扁平。&rdo;

他畫了一條水平的直徑，在下面畫了個半圓。

&ldo;我們判定這個結構的北半部將呈扁平，這是正確的。將直徑等分為三部分。以等分點b和c為圓心，以bd、ce為半徑作兩個小一點的弧。&rdo;

他不停地畫著，標上字母。

&ldo;經兩弧交點f和圓心a作一垂線交南半圓於g連結gbh和gci……然後以c為中心作弧hi&ldo;這就是那個結構。&rdo;瓊斯說。他拿起書寫棒開始在圓週上畫上小小的正方形。

&ldo;所有66根巨碑都在該結構三米以內。&rdo;葛羅斯金說。

&ldo;而據你說來這是一種史前凱爾特圖案?&rdo;瓊斯問道。

&ldo;是的，後來我們發現公元前2000年它曾被用於不列顛。但是，瓊斯先生，我看不出這一點對你的理論有何幫助。如果冰柱建得更早，凱爾特人自然很容易模仿它，但反過來，如果冰柱建得更晚，它也可以很容易地模仿此前的凱爾特人……依我看這甚至還要更容易些。&rdo;

&ldo;呃，但誰也無法肯定，&rdo;瓊斯說，&ldo;我覺得其中大有文章。&rdo;

這時布林斯頓和尼米特博土進來了。

瓊斯瞥見了他們。&ldo;那麼布林斯頓博士對此作何想法呢?&rdo;他對葛羅斯金說。

布林斯頓聽到了他的問話，扭頭朝他們看看。

&ldo;呃，&rdo;葛羅斯金不自在地說，&ldo;恐怕他認為我們對碑柱的測量不夠準確。&rdo;

&ldo;什麼?&rdo;

布林斯頓撇下尼米特向黑板走來。&ldo;對冰柱全息影象的檢測顯示實地測量誤差很大……順便提一下，測量不是葛羅斯金博土做的。&rdo;

&ldo;要使關於該結構的猜測失去意義，&rdo;瓊斯說著轉向黑板，&ldo;誤差必須相當大。&rdo;

&ldo;噯，是相當大，&rdo;布林斯頓輕鬆地說，&ldo;特別是在北邊。&rdo;

&ldo;說實話，&rdo;葛羅斯金告訴瓊斯，&ldo;我仍然相信建碑者用的是這個結構。&rdo;

&ldo;我可沒把握說這種看法有什麼好處，&rdo;布林斯頓說，他的話音平靜，帶著居高臨下的味道，&ldo;我認為在見到實物之前越少先人之見越好。&rdo;

&ldo;我見到過了。&rdo;葛羅斯金怒沖沖地說。

&ldo;是的，&rdo;布林斯頓的話音依然輕鬆愉快，&ldo;可這個問題不在你的研究範圍之內。&rdo;

瓊斯砰地摔下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