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3 頁)

凌凜一咬牙，狠下心行至明昭面前，單膝下跪道：&ldo;凜請公主饒過張寶南。&rdo;

明昭靜靜的看著凌凜，目光之中透出一陣瞭然，凌凜卻是低垂著頭，沒有與明昭對視。由於是他們兩夫妻說話，其他人都知趣的垂首默然不語。良久。明昭似乎下定了決心，道：&ldo;寄傲你去把張寶南帶到昭慶殿來吧，我有事問他。&rdo;

&ldo;是。&rdo;從明昭的話語之中凌凜似乎得到了一些啟示，連忙應下轉身出了昭慶殿。

&ldo;定中。&rdo;明昭的語調凜冽無比。

&ldo;無忌在。&rdo;安無忌應道。

&ldo;你與應安去查明這些流言是自何而起的。&rdo;

&ldo;是。&rdo;

張寶南惴惴不安的隨著凌凜入了昭慶殿，向居於上位的明昭行禮。

&ldo;你不是不願跪本宮這無德儲君麼。&rdo;明昭摒退了左右，只留下了凌凜。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只有她，凌凜與張寶南三人。

&ldo;寶南願去守堤，請公主示下寶南當去何處。&rdo;張寶南卻不回答明昭的問話，叩了一個頭之後說道。

&ldo;寄傲。&rdo;明昭示意凌凜：&ldo;這是起居注，你去拿與他看。&rdo;

&ldo;學生不敢看。&rdo;凌凜尚未接過那本黃綾為封的書冊，張寶南便亢聲道。

&ldo;本宮特赦你無罪。&rdo;明昭輕笑著譏諷道：&ldo;本宮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呢。&rdo;

&ldo;留待有用之身，不行無意之事。&rdo;張寶南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ldo;學生不敢看。&rdo;

明昭眉一跳，卻沒想到張寶南看破了自己之前的用意，那時明昭心中著實氣憤無比，尤其是馬負書的那一句&ldo;無德之儲君&rdo;更是讓他惱火不已，但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讓抱琴把起居注給張寶南看也確實有殺其之心。不過明昭此時的用意卻不是這般。明昭微微一笑，也不勉強：&ldo;本宮派你去長江守堤，你可願意。&rdo;

&ldo;學生願意。&rdo;張寶南迴答得倒是很乾脆。

&ldo;心甘情願？&rdo;

&ldo;心甘情願。&rdo;

&ldo;為什麼。&rdo;明昭斜眼道：&ldo;離開京師繁華之地，太學生似錦前程，去那等蠻荒之地，守著大堤，與江水為伴，與日月同眠，你也願意。&rdo;

&ldo;學生願意。&rdo;張寶南眉眼之中竟隱隱透出一絲笑意：&ldo;學生學的就是進士科，四書五經，卻對《水經注》等興趣頗大，只是家中定然不許我去學，公主將學生發配去守堤，到了了學生的一樁心願。&rdo;

明昭呆呆了看了張寶南一回，似乎想從其中看出虛假之處來，良久方才道：&ldo;那麼說本宮還是做了一樁好事咯。&rdo;

&ldo;公主賢明。&rdo;張寶南應道。

&ldo;那本宮便不會讓你如此輕易的如願以償。&rdo;明昭一聲斷喝，將張寶南及凌凜都嚇了一跳，凌凜更是連忙道：&ldo;公主……&rdo;

&ldo;寄傲暫且莫說話。&rdo;明昭道：&ldo;既然你對水經注等治水典籍頗有研究，那本宮就要讓你留在京城三年，專研治水之方略，治水之術學成之後，本宮再派你去守堤，務必不能有一處決堤，你可敢答應。&rdo;

張寶南本來臉色大變，此時明昭這一番話，他登時喜上眉梢，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