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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通知父親具體回來的日期,我們一家三口先回了自己的老窩,修整了一番。徐謙給陸念洗過澡,又陪他玩了半個小時,才把他哄睡著了。
回到客廳笑眯眯的看著正在看書的我,也不開口說話。
我放下書,衝他招手,“過來。”
他走過來,跨坐在我大腿上。我好笑的瞧著他臉上孩子氣的表情,是不是心無塵垢的人會老得比較慢?他為什麼能一直這樣溫柔恬淡?歲月在他心靈上留下的痕跡好像格外的淺。也許是因為他不計較,不怨恨,能輕易忘記背叛和傷害,所以如今還能心如赤子。
而我記得樁樁件件的每件事。欠了我的,傷了我的,害了我的,我早早晚晚都要討要回來。那些對我好的,我更要努力去維護。快意恩仇才是我的性情。我絕不會在成功之後,輕飄飄的說一句原諒,要踩就踩到最底下,讓他們永世翻不了身。也許因為我太計較,放不下,所以那些傷害留在心裡的痕跡格外深,也把我的心磨練得又冷又硬。
在美國註冊結婚之後,徐謙和我的感情似乎更近了一步。
雖然原本也很好,但他心裡總有隱憂,怕我被家裡逼婚,怕我想要孩子,怕自己比我年紀大了十歲,我將來不再對他有興趣。也怕我會愛上女人,因為一起上街的時候,他發現我根本不會注意男人,他認為我其實是個直男,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當初想要那種家的感覺。
徐謙在我懷裡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我默默的聽著。其實他的擔心根本沒有必要,我看中的不是他的臉和身體,而是他這個人。所以就算將來老了,我也不會計較他臉上的皺紋或者鬆弛的面板。那種純粹肉 欲的享受,對我來說早就不那麼重要了。對於我這個曾經經歷過真正的痛苦的人來說,心靈的慰籍更重要。
因為這種心靈慰籍,我不會計較徐謙的性別或者年齡。何況我的犧牲也不是那麼大,和徐謙做,並且只和他做,都八年多了也沒有讓我有一丁點兒厭倦。那種靈與肉的雙重享受,是過去沒有得到過的。
但是這些我都不會說給他聽,語言是無力的,事實會說明一切。
和外人相處的時候,為了達到某些目的,或者僅僅為了給隱性的合作者或者客戶留下好印象,我從來都不會吝惜語言和笑容。
獨獨對他,無論何時我都沒有用過甜言蜜語,我更喜歡把真實放在他眼前,我甚至從來不向他表達感情。我只是一步步的要他跟我在一起——〉要他完全屬於我——〉要他和我結婚。
也許是這樣的實際行動比那些甜言蜜語更有用,徐謙對我的感情越來越深,也越來越不加以掩飾。
徐謙抱著我的脖子,全身都貼緊了我。這種發出需求的肢體語言我立刻就領會了,正要抱起他,徐謙輕聲道:“就在這裡。”
“這裡?”,每次在臥室以外的地方,徐謙都害羞得要命,難得今天會主動提出要求。
“小念在房間裡。”
對了,這裡只有一間臥室,我倒忘了。
握住了他的腰,我的腦子裡瞬間就閃過了幾個惡趣味。我很喜歡看他因為一些怪異的姿勢或者直接的情話被我作弄出各種窘態,害羞的全身發紅的模樣,這也是我們床上生活的小小點綴和樂趣,當然主要是我的樂趣。
修整了一晚,一家人都精神飽滿了,給父親打了電話,出門去父親那裡。出國前車子給父親用了,此時只好打車。
“你還沒和陸叔說,就把我帶去,不太好吧?”
“當然是說通了之後帶你去更好。可是陸念離不開你。你讓我自己帶他去見父親,他今天還不鬧翻了?”
徐謙沖我得意地皺皺鼻子。
到了父親那裡,父親先是合不攏嘴的抱著陸念仔仔細細的看,然後注意到了徐謙,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