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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剛轉過身,就見花婆婆正站在我身後,這下可真把我嚇了一跳,怎麼就沒聽見她進來呢?我這耳音可不差呀,莫非她真是個妖精?想到這我忙向後退了一步,剛想開口問,就見花婆婆笑道:又懷疑我是妖精了?放心,我就是人老了腳步輕了些,你剛才對雨師講的我都聽到了,我很滿意,現在可以放心的把這個交給你了。說完就見她走到墳後,雙手託著個長方形的木匣走了過來。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她手中的匣子,只見她將匣拿到外面往石桌上一放,又拿過一塊鹿皮小心的將匣上的灰擦淨,這才對我說道:開啟看看吧,這是雨師的遺物,現在它歸你了。
我輕輕掀開匣蓋一看,裡面是一塊血跡斑斑的粗布,手指剛碰到那塊布,那布就化成灰後被洞內的微風吹散了,佈下的東西也終於顯露了出來,是一把刀,鞘漆黑柄漆黑,刀長五尺,鞘平直,我的手有些顫抖,輕輕的抓起這柄刀估了下份量,要比我用的武卒長刀重許多,刀柄足有一尺長,我輕輕將刀拔出一點,一聲龍吟響起,剎那間石室中就有一道白光閃過,我暗暗吃驚,凝目向刀身望去,只見刀身有四個淡藍色的大篆體陰文古字,暗夜霹靂。
第一卷張大成人第八十八章男兒之志為何?
這就是武教頭提過的暗夜霹靂,好刀,我輕輕抽刀離鞘,龍吟又起,蕭殺的冷氣撲面而來,如雪的霜刃竟然晃的我雙眼一時之間不能視物,我把眼睛輕輕閉上,右手挽了個刀花後將刀豎起立於身前,左手伸出二指在刀身上輕撫,恍然間覺得此刀竟然以與我血脈相連,我將冰冷的刀身貼在臉上後輕聲道:我來了。
過了一會我才睜開眼又去看那鞘,這鞘好沉,通體居然都是鐵做的,但不是一般刀劍的扁形,卻是渾圓渾圓的,上面還沒有系刀鞘的孔,只是在鞘底旁有個一指頭大小的圓洞,我想不明白了,系刀要有兩個孔啊,這怎麼只有一個?怎麼還在那個位置?還有,這孔也太大了些吧?
不知何時,花婆婆又消失不見了,但這次我沒吃驚,對這老人精的神出鬼沒都習慣了,又去看那匣時,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卷竹簡,我將竹簡拿到外面亮處要看時,卻發現簡中的皮繩早都爛沒了,但竹簡卻完好無損,輕輕將竹簡在石桌上展開一看,只見竹簡上的字雄魂奇偉筆力蒼勁,我點頭贊了句:好一筆字。才逐句看去。
簡中寫道:餘自幼孤苦,幼沖之時即為人所棄,後遇異人簡拔為應門童子,異人有技卻不傳吾,謂吾曰,目有兇光,掌有弒紋,眉骨高聳,行事陰毒,乃好殺兇險之人,不可傳技,吾不岔,遂偷之,數年後為異人所察,異人憐吾孤苦,未忍廢吾之軀,只謂吾此後不可稱出於何人之門下,吾惶惶而應,遂下山。
吾頑劣,下山之後以劍改刀,狎技以自逞,終日遊走於世間,專尋高手名士一搏,喜毀人之名已自娛,眾皆恥笑而獨吾不知,世人皆以吾卑,高手盡避而不宵與吾一搏,吾醺醺然,反竊以為榮,後尋十幾好生事者,聚成一幫,荼毒四里好勇鬥狠,目之所向無善惡也,一日忽有孤女入,直斥吾非稱吾為暴漢,吾大驚,終暴怒,遂殺之。
然午夜夢回不覺汗出如槳,此女何以如此?復又密查諸友,所交者皆兇邪大惡之人,吾怒,聚而殺之,細思生平所做之事,知事遲矣,悔而欲赴死,然終貪生,遂棄刀後以墨塗面裝痴賣傻,整日浪蕩於市井以行乞為業,欲了此殘生矣。
一日忽遇將軍,將軍不以吾卑傾心結納,吾感其誠而欽其志,遂更名入其帳下以驅馳,此後黃沙碧血金戈鐵馬,吾始方知男兒之志為何,徵殺之險雖重,然刎頸之交亦眾,吾足矣,敢不盡力否?後餘仗此刃與敵爭鋒於西域萬裡,戎馬倥侗歲月如風,念初入時,經三十有三年矣,今吾以老,亦殘,西域平,將軍亦西去,眾兄皆散,吾惶惶矣,然朝中欲以吾功事爵,吾豈為爵祿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