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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越吃越鬱悶，越吃越不爽，加上天氣炎熱，全身衣服汗透了，著實難受。吃完飯，找人問了澡堂的位置，回到宿舍，也不看別人，拿出換洗的乾淨衣服和毛巾肥皂直奔澡堂。

澡堂里人山人海，人味，蒸汽，水汽，一片模糊不說，幾乎令人窒息，放置物品的櫃子全部放滿，李成對看門的老兵說：&ldo;師傅，我這衣服沒地放了，可以在這臨時放著嗎？&rdo;

&ldo;你是哪個部隊的？&rdo;

&ldo;九鎮二協一標三營四隊一排。&rdo;

&ldo;說這麼多我記不住，你就說現在住的幾棚吧。&rdo;

&ldo;七五一八棚。&rdo;

&ldo;棚長是剛子？&rdo;

&ldo;唔……是他。&rdo;

&ldo;行，放這吧。&rdo;

李成下了池子，全身這麼一泡，哇，真是說不出的舒坦，睜開眼睛四周一看，又覺得說不出的……失望，想在洛陽鳳鳴館，自己還和一堆的美女在水裡嬉戲，現在卻和一大幫男人泡澡，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回味起來真是令人感慨。

正在胡思亂想，旁邊有人說話了：&ldo;你、你、你也來泡澡啦。&rdo;

李成看是全浩，心情大好，故意取笑說：&ldo;是啊，我、我、我也在泡澡。&rdo;

全浩尷尬不已，沉默半晌，問：&ldo;剛才櫃子都滿了，你、你、你的衣服都放在哪？&rdo;

&ldo;跟看堂子的師傅說了聲，放在他那了。&rdo;

&ldo;你說了自己的番、番、番號沒？&rdo;

&ldo;說了。&rdo;

全浩洗了一會就走了，李成並不著急，繼續眯著眼泡在池子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靈魂好像都脫離了肉體飄起來了。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人越來越少，最後一聲大喊震醒了李成：&ldo;喂，再睡就要出去曬月亮了，兄弟，我要關門了！&rdo;

李成一看，整個澡堂只剩自己一人，匆忙擦洗乾淨，來到門口討要衣服。

&ldo;你朋友不是幫你拿走了嗎？&rdo;

李成奇怪：&ldo;誰拿的啊，本人沒來，你怎麼隨便讓人拿東西的？&rdo;

&ldo;你們棚長親自來拿的。&rdo;

&ldo;誰？&rdo;

&ldo;剛子嘛。&rdo;

看到他渾身直發抖，老兵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拿了件衣服遞過來：&ldo;我這有件衣服，你先穿著吧。&rdo;

已經欺負成這樣，再沒法忍了，潘剛固然可氣，更氣的卻是全浩，枉自己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是個狗腿子。

李成直奔宿舍，一腳踹開門，看到全浩，喝問：&ldo;你問我衣服在哪做什麼？誰叫你這麼幹的？&rdo;

全浩受驚，愈發口吃，完全說不吃話了。

潘剛頗為輕蔑地說：&ldo;老子叫他幹的，怎麼著？&rdo;

李成也不言語，一拳打過去，兩人撕打起來。李個高，潘力壯，一時分不出高低，全浩和其他幾人上前拖住李成手腳，潘佔了上風，把李按在地下一頓好打，一邊打一邊說：&ldo;服不服？服不服？&rdo;

&ldo;不服！&rdo;

&ldo;啪。&rdo;打得頭暈眼花。

&ldo;服不服？&rdo;

&ldo;不服！&rdo;

&ldo;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