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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低下頭道:「皇姐不相信我?」
他頭上還有些水汽,頭髮垂下來遮住眼簾,瞧著一副很是受傷的模樣。
唐翎還在端詳:「那你為何半夜在甲板上,今夜是你值夜麼?」
唐樾搖頭:「並非,只是我有時覺得船艙中悶得慌,會到甲板上去睡,順便幫值夜的同僚把夜值了。前幾天亦是如此,有人看見過的,若皇姐不信,去打聽打聽便知。」
唐翎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可知你真是嚇死我了,我不是不信你。這種時候如此巧合,難免讓人多想,幸好我知曉你是怎樣的孩子,對你信任。若給旁人瞧見這情形,即便同你沒有關係,沒準也要把這莫須有的罪名給你安上。阿樾,你要小心一些……總之,今夜你同我秉燭夜談,一直都在這廂房裡,秋歲可作證,聽見沒有?」
唐翎是要給他做偽證,她話剛說完,秋歲就進了屋,一邊把乾淨的衣物放下來,一邊說:「外頭奉宸衛正在查房,那陣仗大得很。」
唐翎一聽,更是催著唐樾將沾濕的外衣換掉,又拿著幹帕子替他擦頭髮。她動作算不上輕柔,甚至還有一些急躁。唐樾的頭髮在她手中吃了虧,有些炸毛。
正在這時候,外頭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唐翎動作一頓,聽得外頭人聲規規矩矩地說:「夜裡頭打擾公主還勞煩公主見諒,奉宸衛辦事,須得每個房間都詳查。」
秋歲有些慌神,把唐樾沾濕的外衣藏了起來,唐翎伸手理了理唐樾頭髮,一邊對著外面道:「你們查什麼敢查到我這裡來,我這廂房裡頭能有什麼?」
外頭沉默了片刻,又道:「查柳妃娘娘落水一事,還請公主開門。」
「柳妃落水你們不去救人,反倒一間間的查房,豈不可笑。把柳妃救起來,直接問她不就好了?」
那外頭聲音又是一頓,語氣沉了下去:「河流暗湧,柳妃娘娘被捲入水中,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
唐翎大驚,心道這事著實麻煩,往唐樾面上看過去,卻見他也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此事很是棘手。唐翎拍了拍他的手,作了個口型:「莫怕。」
又對著外頭一聲冷哼:「你們辦事不力,如今卻要闖本宮閨閣。哪裡來的規矩?你是什麼品級,就敢如此要求我?除非我聽見父皇的諭令,否則,這門我是不會開的,你也不要在我這裡多做磨蹭了。」
外頭的奉宸衛沒了聲,唐翎剛鬆開一口氣,拉著唐樾坐了下來,就聽得外頭熟悉的聲音響起來:「這是奉宸衛的規矩。公主不是什麼驕縱的人,還請多多海涵。若公主還是不開門,槲影便要唐突了。此事要是鬧到了皇上那裡,想來皇上也是會體恤奉宸衛辦事的。」
唐翎眉頭一皺,心道他怎麼來了。這槲影做起事情來著實有些一根腦筋,這也是永憲帝對他放心的原因之一。
她給秋歲遞了個眼神過去,秋歲瞭然,過去開了門,笑道:「槲影,你怎麼來了?若一開始就是你來,公主也放心。」
槲影不去看她,目光透過秋歲往屋子裡頭瞧去,卻見唐翎同唐樾坐在地塌上,面前擺著一盤棋,那棋走勢已經過半,不知是下了有多久。
唐翎懶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槲影大人好威風,我這屋裡頭有什麼,叫你一定要進來看?」
槲影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唐樾:「他如何在這裡?」
唐翎道:「我睡不著,叫他來同我消磨消磨時間,這也不行麼?」
槲影眉頭擰緊,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樾,見他身上果然沒染沒有沾濕的痕跡,心裡些微的送了口氣,表面上卻仍舊是不動聲色:「這不合規矩,況且……今夜不在自己房中之人都理應被帶走由奉宸衛問話。阿樾,也要同我走一遭。」
唐樾沒有絲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