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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跑得急,頗有些不解:「追得這麼急做什麼,你自去玩好了,我只是替安陽尋一尋她那隻斷了線的紙鳶,很快便回去。」
唐樾走到唐翎身畔,不留痕跡地將唐翎和梁迢隔開:「我同公主一起去吧,若遇到什麼紙鳶掛到樹上的情況,我也能替公主拿下來。」
唐翎覺得他說得確實有道理,自己是不可能爬樹的,梁迢雖做事生猛可畢竟是女孩子,爬樹這樣的活計倒是不見得在行,於是欣然同意:「那便一起去吧。」
她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只自顧自地向前走去。沒發覺梁迢和唐樾都未跟上來。
梁迢看著她的背影,對著身旁人說道:「你究竟在怕我對你的小公主做什麼?」
「不是怕,是防,」唐樾向前幾步,梁迢聽得他撂下話:「我沒什麼好怕你,但總是要防著些。」
說完,便快步跟上唐翎的步伐。唐翎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回過頭來瞧見唐樾跟了上,可梁迢還是停留在原地,她抬手招了招,眉眼輕彎:「留在那裡做什麼,快跟上來。」
梁迢點點頭,看著唐翎又轉回了身,聳聳肩,自言自語道:「我對她能做什麼,又無冤又無仇。」
第29章 鞦韆
唐翎一進御花園,紙鳶沒瞧見,倒瞧見了兩個濃情蜜意的身影。
一位不消說,能在這地方光明正大濃情蜜意的自然要數永憲帝。另一位瞧著有些眼生,坐在鞦韆上,永憲帝輕推著鞦韆,時不時低頭同她耳語一番,惹得那女子笑容連連,面容嬌羞。
見這情形,唐翎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她看著遠處的兩人道:「那位娘娘倒是不常見。」
梁迢只往遠處看了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位是鄭美人,先前失寵了許久。後宮裡這些年一直都是柳妃娘娘專寵,現在柳妃禁了足,倒是讓皇上想起了其他妃嬪。這些日子聽三宮六院的傳聞,這位鄭美人近來很得龍心。」
原來是她,唐翎對這位鄭美人印象不深,只知曉她是安陽生母,其餘也沒什麼概念。
梁迢又接著道:「這位鄭美人性子似乎很是天真爛漫。早些年生了公主卻不能養在身邊,連個冊封都未得到,又失了寵,若旁的妃嬪遇上這樣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是要哭天搶地、自怨自艾一番,她卻能在這宮中活得快樂自在。一直到了近期,又重新得了寵。聽其他宮的婆子講,皇上很愛她這樣的性子。」
梁迢說得語氣沒帶什麼私人的感情,只是平鋪直敘一個事實。
聽完梁迢說的話,唐翎終於明白安陽那個性像誰了。這母女倆看起來都是心大的人,只是安陽是天性如此,這位鄭美人倒是不知是真的天真爛漫還是心思藏得深。
因柳妃禁足而重新得寵……也算是有機緣的人。不過若柳妃知道,只怕是又更恨上自己一層。
她往鄭美人那處看了看,想著該上前去問候一番。卻瞧見鄭美人從鞦韆上跳了下來,跑到一顆樹旁,低頭撿起了個什麼東西,她定睛一瞧,赫然就是安陽的那隻斷線紙鳶。
「好巧好巧。」她挽袖走了過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永憲帝瞧見她過來,笑著喚了聲「景陽」,滿臉都是如沐春風的模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梅開二度,又覓佳人一般。
鄭美人睜著圓圓的眼睛,半分都沒有拘束,說話輕快彷佛很是自來熟:「公主說的『巧』指的是什麼?」
唐翎用手往紙鳶上一示:「本宮剛巧要來尋這個紙鳶,紙鳶便落到了鄭美人手中。你說,巧是不巧?」
鄭美人把紙鳶遞給她道:「原來是公主的紙鳶。」
唐翎用眼神示意唐樾接過,自己對著鄭美人道:「並非本宮的,而是替皇妹來尋的,這紙鳶是安陽的。」
她剛說完「安陽」二字,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