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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市。
地標大廈的天台。
北漠市是一座普通的三線城市,西玲也沒有在這座城市留下過空間坐標,但這不妨礙對空間異能的掌控力愈發強橫的西玲空降。
真·空降。
利用壓縮空間的推力與阻力、重力平衡,在計算好射程之後,直接拿自己當飛彈發射出去的西玲在撞上地標大廈前一瞬,又將自己穩穩地懸浮在了天台上。
尖叫了半路的餡餅忽地就淡定了下來,有什麼好驚恐的,它還是省點兒力氣,等這變態哪天把自己玩出了地球它再叫吧。
日夜溫差逐漸攀升的五月,晚風呼嘯而過,微涼。
西玲站在石牆上,單手插在褲兜裡,姿態閒散隨意,風帶起輕揚的髮絲,拂過臉頰,勾起些微的癢意。
抬手將髮絲撥弄到了耳後,西玲伸了個懶腰。
餡餅恍惚了一瞬,視線從西玲漂亮的脖頸曲線上移開,落到了西玲的臉上,她微微半垂著眼,精緻如畫的臉上浮著近乎冷漠的神情,眉目間卻又不經意地染著慵懶和隨意,些許暗藏著的囂張霸道,就從骨子深處透了點兒出來。
舉著小爪子捂住了眼睛,餡餅覺得它又要忍不住再給濾鏡加厚度了。
「哲原也太實誠了,剛那一紙袋裡的異能結晶,應該是他的全部勞動成果了吧。」餡餅掛在西玲的肩膀上,找著聊天的話題,又心有慼慼地說道:「你也別太欺負他了。」
西玲拎起餡餅,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半晌,輕悠悠地說道:「我沒欺負他。」
緊張地瞪大了豆豆眼的餡餅表示它想掀桌子。
「我其實很講道理的,並不會隨便欺負人。」西玲深沉又誠懇地發問:「你沒發現嗎?」
作為一隻在西玲手上體驗過數回花式死亡的餅,餡餅拒絕回答這道不要臉的送分題。
裝模作樣地逗弄了餡餅一會兒,西玲看了眼僅剩最後一縷陽光的地平線,鬆開了餡餅。
「走吧,我們該去會會真理教了。」
北漠市裡聚集了數萬名真理教的教徒,利用空間隱身的西玲走在教徒們的中間,似乎並不急著直接去找祝長生。
「……所以,我覺得祝長生應該拿走了掉落在明珠酒店客房裡的東西。」西玲簡單地向餡餅解釋了一遍她和祝長生的過節,又說道:「我有些懷疑掉落在明珠酒店客房裡的東西和真理教來源不明、能夠影響人類神智的食物有關,說不定也是異世界的產物,餡餅,你察覺到什麼了嗎?」
「嗯,有,但我需要找到那個討厭的祝長生確定一下。」餡餅咬著小爪子,疑惑地歪了歪頭。
西玲點了點頭,隨著神色麻木的教徒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街口,看著他們虔誠地雙手握在胸前,邁著彷彿丈量過的步伐,繞著北漠市的市中心朝拜。
這是一種用身體上的艱辛來換取精神上的優越感的行為,西玲無法體會這種情感,她旁觀了一會兒,在注意到了數十名偽教徒之後,就離開了。
路過的廣場正在舉行新加入的教徒們的入教儀式,西玲駐足觀察了半晌,蹙了蹙眉,眼底劃過抹厭惡之色。
「他們在幹嘛呀?他們做得那些動作好搞笑啊。」餡餅覺得那些將手高舉過頭頂,又在胸前握緊,繼而蹲身跪地高呼真神的教徒們看起來瘋癲又痴傻,而在一大片人一齊做同一個動作的時候,更有種莫名的喜感。
「他們在利用不斷重複的動作和語言,強調嚴苛的紀律,使新加入的教徒做到服從命令,並在潛意識裡消除個體意識,讓他們服從集體意識,再利用教義洗腦,進一步統一思想,排除異己,最終使新教徒也成為絕對忠誠於真神的合格教徒——像極了二戰期間的白鸛國()極端民族主義黨的異化版。」西玲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