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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指責父親,也不能開口責備生母,更不能偏幫暗助嫡母生母任意一方。她雖有法術在身,卻沒有害人之心,也無害人之意。身為女兒,她唯有竭力孝道,靜觀其變,抱著美好希望,暗暗祈禱,希望上蒼看在自己虔誠禮佛行善,垂憐憐憫,無論生母嫡母,保留一個勝於無。
這也是迎春無可奈何,無權抉擇的一份小女兒私心,實在無可厚非。
回頭卻說迎春雖然知道生母野心,隨著時日推移,迎春在府中慢慢站住腳跟,也慢慢參透了,賈府不是暴發戶孫家,尊卑有序之道里,涇渭分明。榮國府的當家太太,不是誰都可以做得,更不是一個後門悄悄抬進府來姨娘可以企及。
想著生母比自己聰慧百倍,想來應該會明白這個道理。
這一想,她慢慢釋然了。
想通的迎春回頭從生母角度思考,以為生母有此野心,只不過是受了強勢壓迫所產生的逆反痴想而已。
回頭再說鄭貴姨娘,她這些年想盡辦法不能坐胎,無奈之下,回頭再看迎春這個女兒,卻也看出些女兒價值,驚覺這個女兒也並非一無是處,從之前漠視慢慢重視起來。想著既然生不出兒子,有個女兒聊勝於無。
這一想,鄭貴姨娘把生兒子的心思轉回一部分在女兒身上。這一回心她才警覺,女兒對她甚為疏離,至少遠遠不及對張氏賈母親厚,她可不想十月懷胎辛苦生下女兒,只認得嫡母不認得親母。基於此,自迎春兩歲之後,鄭貴姨娘慢慢迴心,時不時於賈赦外出或是夜宿他處空隙,抽空親近女兒。她跟迎春接觸多了,也漸漸發現了女兒可愛,慢慢上心起來,態度隨之和藹多了。
迎春當然希望跟生母多些交集,兼之嫡母也不蠻橫干涉,故而迎春每每有空便走來探望生母,母女們閒話嘮嗑。迎春心智成熟,很快看出生母轉變,見生母逐漸像一個母親了。再看生母,從她眼中讀出了一份真心關愛,迎春心下竊喜,她還以為聰慧生母想明白了,從此安生了。
這之後,迎春便少了一份擔憂,一心只掛著兩位母親生死,日日心馨香禱告,默默積攢金錢,各處施捨供奉,一心一意行善積德,希望能夠惠及母親,再無暇顧及其他。
不想迎春正為各方進展良好而暗自慶幸,卻忽然聞聽嫡母高齡懷孕之噩耗,這個忽如其來訊息無異給迎春當頭悶棍,直打得她暈頭轉向。
前生,嫡母與生母這兩個鬥得天翻地覆女人,乃是前後腳懷孕,又前後腳因為慘難搭伴西去。也正是從此後,迎春跌入痛苦深淵。如今舊事重演,你叫迎春如何不怕,痛到極致的迎春只想找個地方大哭大喊一場。
懵懂之間,擔心生母,卻不料竟然窺探到生母心中的惡念,美麗笑顏卻淬了毒:下作無恥黃臉婆,諾大歲數還要勾引老爺,還懷孩子,哈哈哈,這可真是地獄無門你自闖來!
這濃烈的煞氣,只嚇得迎春心臟收縮,寒毛直豎,身子不由自主瑟縮,腦子轟隆炸響:難道嫡母慘難是**麼?
此刻,外邊正是陽光明媚豔陽天,迎春卻只覺得渾身冰涼,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這兩年屢屢被賈璉敲打柱兒娘就站在迎春身後,驚見迎春滿頭汗水,搖搖欲墜。再不敢掉以輕心,急忙傾身詢問:“姑娘怎麼了?可是身上冷麼?”
鄭貴姨娘今日心中有事,十分煩躁,對上迎春,卻也發覺迎春神情有些不妥,遂耐住性子,將手覆上迎春額頭,入手汗膩冰涼,不由光火:“剛剛還好生了,怎麼就病了?”
迎春卻在生母覆上之時下意識一躲。
鄭貴姨娘見迎春躲避,心頭更加不悅,手上帶了氣性,大力將迎春硬拽進懷裡摁住,摸了摸迎春後背心,卻是滿手溼潤,迎春背心汗透了,一時間,她心頭之火蹭蹭冒將起來,咬牙斥罵起來:“你們一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