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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慌忙將視線挪開。
「殿下,您回來啦!」
李魚覺察到身後的動靜,笑著跑過來行了個禮。從宮裡回來,他仔細觀察過府裡下人行禮的樣子,也照著行了一個差不多的。
他這次變為人形,是因之前已答應要「留」在景王府,幫景王養魚,總要時不時在景王面前露個臉,以示他有在認真工作,實際就是自己餵自己。
景王幫他做了個大魚缸,李魚很是感動,可是魚身說不了話,除了蹭一蹭之外沒法表達感激,變成人身雖能說話了,景王卻不知他就是魚,若他貿然「代表魚」表示感激,景王說不定要把他當妖怪。
無法,李魚只能在餵完自己之後,主動幫著把屋子裡收拾一遍,就算再次沉默的致謝。
只是景王待的地方一向都很乾淨,李魚尋遍了整間屋子,也沒找到髒東西,最後只能把床榻上的被褥弄亂,再規整好,沒想到才做了這一點事情,就遇見了景王。
景王見到人形小魚,心裡因三皇子起的戾氣散去大半,上前扣住李魚的手,拖著李魚就往一處走。
有件事,他想做已很久了。
突然就被抓住的李魚:???
李魚默默告誡自己,他是魚時,不能反抗主人,他是人時,也不能反抗一個王。
李魚被拖著,景王很快就將他帶到桌案邊,要他坐下。
李魚有些惶恐,這架勢,又是要問他問題嗎?
其實他變成人,也是想打聽一下景王府的酒,青梅酒可遇不可求,他要風花雪月,最好先弄清楚一般的酒藏在何處。
然後他就可以設法弄一壇,兌上些水,想辦法讓景王喝一些,他自己也喝一些,兌了水的酒,應當就不容易出醜了吧?
李魚心裡有盤算,對於暴君,最好別頂嘴,就當自己還是魚,景王讓做什麼便乖巧地做。
景王鋪開紙筆,把墨錠和硯臺找出來,遞給李魚。
李魚:「……」
李魚一下子樂了:「殿下,您是要我磨墨?」
景王輕輕點了下頭。
李魚:原來是想先用他磨墨,再讓他回答問題啊,呵呵!
李魚心裡腹誹歸腹誹,手上卻極認真地打著墨錠。
很快,濃黑的墨汁便磨了出來,李魚將墨錠放下,不經意間揉了揉鼻子,鼻頭上留了一點墨,卻不自知。
這令景王想起小魚身上沾著墨痕的樣子,忍不住勾唇。
磨好墨,景王又給了李魚一隻筆。
李魚:原來不是要他回答問題,是要他寫字?
李魚挽起袖子,十分豪邁地執筆,就是與拿筷子差不多的那種。
「殿下需要我寫點什麼,儘管告訴我!」
最好寫完還能討個賞,比如一壇酒什麼的,正愁沒什麼由頭呢!
他端筆的雄姿驚到了景王,景王:「……」
景王默默心想,難怪之前用過的筆會禿。
不過景王一點也不嫌棄不會寫字的小魚,起身來到小魚身後。
李魚不明所以,好奇地望著他。
景王盡力剋制住不去看小魚露在衣袖外的白皙手腕,抬手覆在握著筆的手上,輕輕將小魚圈在懷裡,然後帶著小魚略作移動,將彆扭的身體轉到正確的姿勢上來。
李魚:!!!
李魚莫名有點臉紅,他不是不認字,只是不太會用古代的毛筆,景王應是在教他如何執筆如何寫字。
可是這樣太近了。
景王的手握著他的,景王的臂膀也支撐著他,溫熱的氣息就貼著他的耳朵。
回首,他的四周、上下左右,已全部都是景王。
李魚耳朵都燙紅了一隻,不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