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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侍恍然大悟,不敢爬起來,膝行幾步,急促喊著侍人去請御醫。
柳安安也不敢走了,手足無措站在褚餘身側,抬了抬手,然後又落下,頹然問:「陛下是哪裡不舒服,頭疼嗎?」
褚餘經常會單手撐著額角,有時還會在太陽穴處揉一揉。多少有些像是頭疾。
且聽說頭疾之人,更容易脾氣暴躁。褚餘若是頭疾,好像對得上。
她是這樣說了,褚餘卻盯著她,慢悠悠鬆開了自己撐著額角的那隻手。
「朕並無頭疾。」
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腹。
「這裡疼。」
柳安安看著褚餘,又低頭看自己,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後,確定下來。
這是胃。
褚餘胃疼。
「是不是今日我送午膳來遲了,陛下餓得久了?」柳安安趕緊轉身,顧不得規矩一路小跑去小室,端來了排骨湯。
「陛下且先飲一點,墊墊胃。」
這湯可不能放置涼,一路都是用暖碳煨著,還冒著熱氣。
她端來的時候,驚慌失措地,咬著唇一臉緊張,眼巴巴地。
褚餘接過了排骨冬瓜湯。
「或許是真的餓了。」
等待御醫來的這一刻鐘,褚餘慢條斯理將一份排骨冬瓜湯都用了。
他的儀態依舊優雅,半點看不出他還在胃疼。
滿頭大汗的御醫一來,跪地給褚餘問診。
半響,御醫收回手,叩首在地:「啟稟陛下,陛下這是用了相剋的食物,且近日寒性食物用得太多,衝撞了。陛下的胃一時受不住,這才導致腹痛。」
此話一出,站在一側心急的柳安安瞳孔一縮。
相剋的食物,用了寒性的吃食……
這,這些天一直是她在給暴君做午膳,每一頓都是她挑選的食譜。
所以,所以暴君腹疼,是她之過?
柳安安惶恐不安地看向褚餘。
「而且……」柳安安猛地回頭盯著御醫。
還有而且?!
她不安至極。
御醫小心翼翼問:「陛下剛剛可是用了什麼?」
柳安安白著臉搶先回答:「排骨湯!排骨冬瓜湯!」
她生怕有什麼問題,將其中每一樣食材甚至用量,全部爆了出來。
御醫瞭然:「難怪……」
「陛下本就有腹痛之症,偏冬瓜也性寒,用了之後還會加重腹痛。」
柳安安臉刷得白無血色。
她緊緊捏著袖角,眼神慌亂地落向褚餘。
他今日腹痛,是她造成的。
褚餘什麼話也沒說,只不耐地吩咐御醫開方抓藥。
御醫不敢久留,開了藥方就與小徒兒去一側的茶室準備煮藥。
瞧著氣氛不佳,大侍也不敢留,奉上了一杯茶,悄悄退了出去。
柳安安悄悄跪了下去。
她嗓子間發酸,熱氣不住往眼眶裡冒。
可她不能哭。她是始作俑者,根本不配。
「陛下,是我的錯。」
她簡直是個大傻子!
怎麼就不知道食物之間還有相剋一事!更別提這些天為了貪圖清爽,天天做了那些爽口的寒性食物。
居然讓暴君腹痛。
她努力吸了吸鼻子:「請陛下罰我。我……我罪大惡極,罪不可赦。」
這一次,就算是真的要她死,她都認了。
傷及龍體,哪怕是再和氣不過的帝王,都不會輕饒那人。
她不冤,這次怎麼都不冤,她活該。
「罰你什麼?」
褚餘手撐回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