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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拜訪一下徐大人吧!」
李長天越說越興奮。
可燕殊聽聞,眼眸深處卻溢位了悲哀和無奈,他藏好情緒,說:「其實我早已尋過徐大人。」
「啊……」李長天一頓。
也對,燕殊那般細緻入微的性情,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茬。
「那坊主她如今在京城嗎?」李長天問。
燕殊點點頭。
自從歷經波折後,詩華年總算捨得放下錦瑟坊,跟隨徐一弦來到京城相濡以沫。
「你是不是已經去尋過坊主了?」李長天問。
燕殊再次點點頭。
「關於你身上的毒,坊主都說了什麼啊?」李長天急切地問。
燕殊盯著李長天看,許久忽而搖了搖頭。
「啊?你搖頭是幾個意思?」李長天困惑。
「坊主無法治好我身體裡的詭毒。」燕殊低頭,攥緊手裡的毛筆,繼續寫著回帖,「所以不必提了。」
李長天上前,握住燕殊的手腕,阻下他的動作:「燕大人,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會說謊,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燕殊沉默,緩緩開了口。
「坊主能解我身體裡的毒,但是……」
「但是?」李長天連連追問,「但是什麼!?」
「……」燕殊垂眸,他目光落在案桌那張未寫完的回帖上,因為筆尖點著書信,墨水不小心暈染出一片汙跡,以至於之前細心寫下的字都不得不作廢。
像極了人生裡,許多無可奈何的事情。
燕殊輕聲回答李長天。
「我有可能會徹底失憶,再記不起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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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說完這句話,李長天驚詫過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再沒提及這件事。
因為那確實不是隨隨便便一聲『去』或者『不去』就能決定的事。
兩人沒有在將軍府邸住下,而是回了燕殊的小院子。
再過幾日,兩人都得忙起來了,燕殊任職大理寺,得負責審理各地刑獄案件,而李長天身為撫軍將軍,五日上一次朝,其餘時間需去郊外軍營領兵訓兵。
所以兩人都額外珍惜空閒的日子。
是夜,兩人回了小院子,李長天在路上買了一壺好酒,拉燕殊躺屋頂賞月。
「嗐,今朝有酒今朝醉。」李長天仰頭灌了兩口酒,隨後在斜簷屋頂躺下,曲起一條腿,雙手枕在腦後。
燕殊坐在他身旁,坐姿如鍾。
兩人雖已經這般獨處賞過好幾次月亮,但彼此都不覺得枯燥或厭煩。
皓月當空,心靜如水。
兩人望著明月,談著家事國事和一些趣事傳聞,李長天偏頭看向燕殊,發現這都聊了大半天了,自己已經從坐姿變成了躺姿,燕殊卻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未變,背挺得筆直,好似一尊泥塑像。
李長天驀地起了壞心思。
他想了想,挪著身子往燕殊靠近。
「嗯?」燕殊還未反應過來,李長天的腦袋突然枕靠在了他的腿上。
「嘿,膝枕果真舒服。」李長天朝燕殊彎眸笑道。
燕殊:「……」
燕殊未訓斥李長天這等毫無禮節的動作,整個人僵硬如石頭。
這麼枕了一會,李長天忽然又不安分了起來,扯了扯燕殊的衣袖,說:「你俯身。」
燕殊剛一俯身,就被李長天雙手環住脖頸往下一拽。
李長天笑嘻嘻地仰頭,親了上去。
燕殊再不忍,擒住李長天的唇,惡狠狠地吻他。
不過一會,碎瓦落地數片,而屋頂上的兩人已糾纏到一塊。
燕殊一手環住李長天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