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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李長天在,他還維持著一絲理智,怕是要疼得就地打滾了。
「燕殊?燕殊?!」
燕殊摔在地上的時候,李長天一下沒拉住他,只得趕緊蹲下去扶他。
燕殊痛苦得呼吸急促,額上滲出細細汗珠,忽而,他將手腕送進嘴裡,狠狠一咬,出了血。
李長天瞳孔驟縮,連忙上前,抓住燕殊的手腕,阻下他自殘的行為,李長天鉗制著燕殊的雙手,將人拉進懷裡,牢牢地抱住,讓他再不能動彈半分。
之前聽紫蘇姑娘說燕殊會頭疼時,李長天也猜想應當十分疼痛難熬,但他萬萬沒想到會這般苦楚。
「長……天……」燕殊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
「我在的,我在的。」李長天一迭聲地應道。
就如同失憶那般,頭疼也是來勢洶洶,去勢匆匆。
不多時,李長天感到懷裡的人渾身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了下來。
燕殊喘著氣,疼出了一身汗,就連眼神都是茫然的,他緩了緩神,對著還緊緊抱著自己的李長天說:「沒事了,不疼了。」
李長天卻沒有鬆開燕殊,他聲音乾澀,輕聲道:「燕大人,你這輕微疼,也太輕微了。」
「嚇著你了麼?只是偶然會如此,並無大礙。」燕殊故作輕鬆。
李長天鬆了燕殊,兩人面對面坐在地上,四周還散落著方才燕殊跌倒時不小心揮下來的書籍,李長天問:「紫蘇姑娘給你開的藥,能根除這毒麼?」
燕殊伸手撿書籍,猶豫半晌,說:「一切還未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末了,又補充。
「別擔心,會沒事的。」
「嗯。」李長天也知道自己瞎擔心不但是無用功,還會惹人鬧心,所以只是在心裡默默苦悶,並未表現出來。
兩人撿起書籍,李長天又給燕殊包紮了咬傷的手腕,隨後各自憂心忡忡地睡下了。
第二日,燕殊犯了嗜睡的毛病,快午時了才勉強清醒。
李長天沒有吵燕殊,讓人歇息,他一早上熬藥煎藥,也沒閒著。
臨近午時,燕殊起身沒多久,宅邸忽然來了客人。
是厲斬風。
「嗯?厲將軍?」李長天和燕殊皆對來人都感到驚訝,燕殊不敢怠慢,迎他到廳堂,端了茶水置他側邊的方桌上。
「去將軍府找不到你,猜你可能在燕大人這,就尋了過來,沒想到還真在。」厲斬風端起茶杯,笑著說。
「啊?出什麼事了嗎?」李長天懵。
「沒出什麼事,我就惦記著你一人在京城,這一身榮光凱旋歸京,怎麼也不見宴請賓客,結交知己以揚威名,就想著去瞧瞧你在做什麼,結果發現你竟兩日沒回將軍府,不但沒回,甚至都沒和管事的說一聲,徒留個宅子,和一群不知主子去哪了的家僕。」厲斬風笑道。
李長天撓了撓頭,說:「你不也沒有大肆張揚地宴請麼?」
厲斬風說:「我有妻有兒,徵戰一載,好不容易歸家,自然要好好陪陪他們,你一個意氣風發少年將軍,有將軍府不回,天天呆在燕大人這叫什麼事呢?不知家裡的請柬已經堆成小山了麼?」
李長天『嘿』了一聲,不服氣地說:「你有妻兒要陪,我有夫君要陪啊!」
厲斬風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噗!!!!」
一旁的燕殊也嗆了一下。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這麼叫的?」李長天問。
厲斬風:「不是,你怎麼……」
李長天:「啊?竟然不是這麼喊?」
他轉頭看向燕殊,問:「那該怎麼叫啊?相公?」
燕殊又嗆了一下,衣袖掩唇猛咳。
厲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