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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大家這些日子擔驚受怕,誰弄的?&rdo;
&ldo;還用說麼,王叔文他們啊!&rdo;
&ldo;可皇上如果不給他們撐腰,他們敢麼?&rdo;
&ldo;對,說到底,還是皇上弄的!&rdo;
&ldo;如今王叔文走了,可皇上還在,他萬一再來點花樣,咱這群奴才可要折壽嘍。&rdo;
&ldo;對啊,難道你們忘了魚朝恩他們是怎麼死的了嗎?&rdo;
&ldo;怎麼辦?&rdo;
&ldo;乾脆,趁著兵權還在,一不做二不休,咱效仿當年的張柬之,立新君得了!&rdo;
&ldo;招啊!新皇上要是咱家所立,還怕他不聽話?&rdo;
&ldo;快起神策軍入朝!&rdo;
&ldo;就這麼辦……&rdo;
&ldo;就這麼辦……&rdo;
&ldo;就這麼辦……&rdo;
……
家犬變野狼,廢立之事,開始了。
永貞元年七月,諸閹入宮,他們個個面帶不屑,目光挑釁,順宗望著這群家賊,目光越加哀怨,但眾宦官的臉上可是一點兒憐憫都看不見。
&ldo;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近來諸位藩鎮軍將恨朝廷不公,欲起兵清君側,不知皇上如何處置?&rdo;
李誦,是說不出話來的,他瞪大了驚恐的雙眼盯著那一張張極其囂張的臉,身體微微一震。
另一位宦官趕上一步:&ldo;陛下,諸節度使恨陛下聽信奸人讒言,已經起兵向長安而來,神策軍將校也深恨二王無故害其主帥,軍中議論紛紛,即將譁變。&rdo;
李誦喘息越來越急促,他的身體在發抖,眼望著俱文珍。
俱文珍明白,這是問我怎麼辦呢,該我了。
他上前一步:&ldo;陛下,據奴才調查,各節度使早已暗中與太子往來多時,言語間十分擁護太子,此次各節度使發兵欲清君側,神策軍亦不聽調遣,如此下去,國家危矣,奴才倒有一法,可救江山社稷,不知陛下能應否?&rdo;
&ldo;俱將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rdo;其餘宦官不等李誦表態,便搶過話頭。
&ldo;節度使所擁護者,太子也,陛下只要讓太子登基,不久什麼都結了?屆時干戈不興,國泰民安,陛下也為社稷盡了力,兩全其美,有何不好?&rdo;
李誦張口哈哈有聲,嘴唇、舌頭無不顫抖,卻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俱文珍見他臉色極慘,不由得目露兇光道:&ldo;陛下若再猶豫不決,大亂恐不可免,那時宮闈傾毀,社稷不存,內外離心,江山不保,陛下悔之晚矣,還望速下決心!&rdo;
永貞元年八月,無權、無兵、無健康的三無皇帝李誦下旨:我老人家久病不愈,皇太子李純,&ldo;睿哲溫文,寬和仁惠,孝友之德,愛敬之誠,通乎神明,格於上下&rdo;,他接班,我放心,即日起,我為太上皇,他為皇帝,欽此。
李誦,是被宦官生生逼下寶座的第一位唐帝,幾個月後,本就身體不好的他,連窩囊帶氣,於四十六歲上崩了。
宦官們對李誦之死的態度是:喜氣洋洋。
可算死了,這新來的皇帝,咱可要盯住,千萬得讓他聽話。
就這樣,新皇帝李純,剛一繼位,便成了傀儡,史稱唐憲宗。
憲宗這人,身世也很有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