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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呀呀呀!……&rdo;全場人眾又是一個沸然大動。剛剛一個證據確鑿的定案,忽然又變成一個錯綜迷離的疑案……
&ldo;對!對!那是我們的蓮花聖女!那是我們的蓮花聖女!&rdo;一時間,那些發困受窘的和尚們又抬起頭來,齊聲作呼,聲浪滔滔,竟蓋住了前時的一切喧囂。獨眼龍的臉色也變了,他似乎確實沒有故意誣陷的意思,而是真的有某種失誤。他惶惶地左顧右盼了一陣,突然又前趨一步,對著那前時鬆了綁的三個和尚,厲聲喝道:&ldo;你們說!你們前面是怎麼供述的?&rdo;
三個和尚齊齊撲倒在地,叩頭如搗蒜:&ldo;大法官,大法官,這事確實冤枉,確實冤枉,你一下馬,就把咱們捆起來,刀架脖子,鞭打棍抽,咱們就胡編亂造,屈打成招了……&rdo;
&ldo;胡扯!胡扯!如果是屈打成招,你們為什麼對嬈兒也進行調戲,誘逗、恐嚇等各種非禮行為?&rdo;
&ldo;大法官,大法官,那正是對她的考驗啊……&rdo;
&ldo;胡扯!胡扯!如果是對她的考驗,為什麼不在旮旯城考驗?不在金剛寺考驗?偏要跑到那麼一個荒無人煙的去處?&rdo;
&ldo;大法官,大法官,這就不干我們的事了,這是天虹法師的安排,天虹法師說,那地方遠離車馬,清靜安心,又是我們天虹宗最早的發祥之地……&rdo;
&ldo;狡辯!狡辯!狡辯!……&rdo;獨眼龍連珠炮般一陣斥罵,罵過之後,嗓眼裡卻又被卡住。
&ldo;不許冤枉好人!不許惡意栽贓!大法官要講良心!……&rdo;
和尚們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他愈發急了,剛才在審判人,此時又像被人審判。吭吭一陣乾咳之後,又忽地奔到那嬈兒女子跟前,俯首彎腰做屈膝狀,呼救似的叫道:&ldo;嬈兒,嬈兒,你要說話,你前時一直不說話,現在一定要說話,法律無情,人命關天,你不能見死不救!……&rdo;
但那個嬈兒‐‐這時人們才注意到,她自從被卸下駝背後,一直沒有出聲。從獨眼龍的話音中聽出,她在前時的偵察破案過程中也一直沒有出聲。現在好了,只要她開口說了話,一切的迷霧,一切的疑團,都將迎刃而解‐‐然而可嘆的是,她卻依然盤腿打坐於沙灘上,面如靜水,一動不動。
&ldo;嬈兒,嬈兒,你一定要說話,一定要說話!你要不說話,我這案子沒法斷,惡人可能要逍遙法外,好人可能要誤做刀下鬼!&rdo;
獨眼龍不住地央求著,幾乎要下跪磕頭。可她卻依然無動於衷。面目神態、氣色表情,一如平日所見,端莊溫婉,安詳若素。
這時候太陽已經升到當空,那一堆血屍已發出陣陣腥臭。面對此情此景,那些見慣了刀兵血火的兵人們都已顯出焦灼不堪的神色,而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丫子竟能視若無睹,從容不迫,實在不可思議。
漸漸地,人們的心中鑽了鬼,她是不是真的已經修行成仙,變成了一個&ldo;蓮花聖女&rdo;?她的這一切表現,是否又在暗示人們,說不定又有一個什麼變故?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又冒出一個冷不丁:那個勺娃子在今天的這場事中也成了一個昏昏看客,他一直夥在人群中愣觀不語,現見嬈兒女這般情形,也不知忽然受了什麼衝動,竟&ldo;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