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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艦中最寬大的房間正是南尚武的住處。除了南尚武、赤多焰和蕭寒意幾人外,其他人都被攔在門外。
“三王子,我們不妨開門見山吧!”赤多焰從不喜歡繞彎子。“南黎突然大軍壓境是什麼緣故?”
南尚武漠然回道:“我們接到一封密函,說是赤多有意犯我邊境,對南黎不利,南黎此舉只為自保。”
“什麼?!”赤多焰震驚不已,“什麼密函?誰寫的?哪兒來的?簡直荒謬!”
南尚武的眼睛雖然望著他,但眼角餘光卻一直掃視著蕭寒意。
“練真的對南黎沒有半點覬覦之心嗎?”他拿出一個腰牌。“這是昨晚一名刺客在行刺我妻子時掉落的,我想練應該認得這上面的字。”
“一枚腰牌能證明什麼?”赤多焰更加惱怒,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南尚武輕輕一哼,“也許真的不能證明什麼,但起碼可以證明昨夜我的妻子差點死在擁有這枚腰牌主人的刀下。這畢竟是赤多之物,我想,練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解釋。”蕭寒意突然開口,慣有的清冷嗓音甚至此平時更冷凝幾分。
兩個男人同時住了口。赤多焰錯愕的看著她,南尚武的眉峰也堆蹙起來。
此刻的蕭寒意又和北陵亡國時一樣的神情——高傲,冷漠,決絕……
“殺你妻子的人是我派去的。”
她平淡的一句話,卻讓赤多焰像是驟然被人重重捅了一刀。
“你說什麼?!”他震怒的捏緊她的腕骨。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手指碰觸,剛才和現在的感覺竟天差地別。
蕭寒意咬牙忍住手腕處傳來的陣陣疼痛,維持著高貴冷漠的神色。“是我派去的,目的就是讓南尚武恨你,藉此挑起兩國戰端,包括那封密函,都是我寫的。”
她的坦白除了讓赤多焰更加震怒之外,也讓南尚武大為意外。這個女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赤多焰被她的話打擊得無法再保持任何風度。他高高揚起手,想給她一個耳光,但她以那種疏離輕蔑的眼神迎視他,讓他頓時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他對她的愛有多深,無論他們之間走到哪一步,或是有多麼親密,她,永遠是北陵人,被他這個赤多人滅了國的敵人。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最後攥成拳頭,狠狠捶在桌上。撞擊中似乎聽到骨裂的聲音,鮮血順著指縫流淌在桌面上。
他血脈僨張,如被烈火焚心。“我寧可你直接殺了我,也比現在快活!”
蕭寒意淡淡的說:“你若快活了,我的努力還有什麼意思?”
南尚武冷眼旁觀,問道:“兩位的私事了結了嗎?別忘了這船外還有你我雙方數萬大軍。我不管起因是什麼,練總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寒意搶先道:“這還不容易?我留下,承擔一切罪責,你們彼此都可以撤軍了。”
“休想!”赤多焰差點把牙根咬碎,“你休想逃開我身邊。”
她反問:“不然你要怎樣?將我帶回北陵?你那些屬不能原諒我所做的一切嗎?就是將我千刀萬剮了也不可能讓他們洩憤。”
赤多焰又一次陷入矛盾的痛苦之中。蕭寒意說的不錯,今日之事只要有一點風聲走漏,她的確無法再立足於國內。她將會成為萬夫所指的罪人,絕無活命的半點生機。
蕭寒意緩緩抽出劍,將劍柄遞到赤多焰眼前。“最後一個機會,你親手殺了我,將一切都結束吧。”
赤多焰望著她和那把劍。她的手穩如盤石,沒有一點顫抖,不像他,竟抖得都快站不住了。
他慢慢伸出手,握住劍柄,吸氣,運功,喀啦一聲劍斷成兩半。
他扔掉手上剩下的半截劍柄,從胸腔最深處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