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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編裡又根據不同標準,梳理出自己的小體系。比如第一編:生命與人裡各章的排列,其標準就是&ldo;人&rdo;和&ldo;生命&rdo;被改變的程度,按由淺到深進行排列。第三編:時空探險的內容,也是以科幻作品對傳統時空概念的變品異程度,從&ldo;正常&rdo;向&ldo;異常&rdo;方面發展。
深入到具體章節裡,筆者儘可能按照某一題材的歷史變化安排內容。比如在人造生命和人造人一章裡,便有&ldo;人偶形機器人&rdo;、&ldo;類人機器人&rdo;、&ldo;超級電腦&rdo;和&ldo;數字生命&rdo;這麼一個清楚的脈絡。科幻題材就象是許多小生命,在科幻文藝史的長河中自己蘊育、成熟、長大。筆者力求去把握這個題材成長的客觀過程。
當然,要想將數量眾多,涉及廣泛的科幻題材梳理出一個線索,那是非常浩繁的工作。筆者上千篇科幻小說讀下來,幾百部科幻電影看過去,也只能說是為這項工作開一個頭罷了。希望有興趣的朋友能夠一起投入這項研究中來。
最後要說明一點,某些科幻題材已經有了約定俗成的術語,比如異度空間、蟲洞旅行、人工冬眠等等。但也有一些科幻題材,雖然已經形成某種共同特點,卻還沒有統一的命名。筆者在本書裡為它們暫時擬定了新名稱,加以概括,如&ldo;可控夢境&rdo;等等。這些新命名是否適合,還望大家一起探討。
作品相關 科幻文學的新挑戰
1999年,中國科幻出版物達到276種,形成那一波科幻高潮的波峰。當時,《哈里波特》還沒有中譯本,&ldo;後續部隊&rdo;《指環王》的電影還在拍攝中。在中國,創辦奇幻雜誌仍然為政策所不允許,因為涉及&ldo;宣傳封建迷信&rdo;。當時,僅有上海少兒社彭懿等人,以微弱的聲音呼喚著它的到來。
2000年,《科幻大王》上發表了筆者的文章《科幻文學的新挑戰》。由於那時奇幻文學連固定的名稱都沒有,所以筆者稱之為&ldo;純幻想文學&rdo;、&ldo;魔幻文學&rdo;。文章中的兩點隱憂:它的興起會從科幻圈裡帶走大批讀者,帶走大批作者,現在看來不幸言中。可惜的是,那時候科幻界同仁還處在踏著波浪不斷上升的欣快中,這篇文章幾乎沒有反響。
從那時起,科幻出版物數量逐年下降,於2004年到了一個最低水平。而它是不是谷底,現在還不好說。因為據筆者所瞭解,大量原本計劃作科幻圖書的編輯,都臨時將選題改成了奇幻。
文學門類之間是沒有高下之分的。它們各有各的藝術規律,各有各的欣賞方式。但在市場份額上就沒有這麼客氣了。現在奇幻類出版物的讀者,和科幻類出版物的讀者大部分重合。筆者接觸過奇幻文學作者,參加過奇幻文學的研討會。象當年科幻為了自身發展,貶低武俠文學的價值一樣,相當多的奇幻文學作者也在公開貶低科幻文學的價值。認為科幻是一種受束縛的幻想,而奇幻文學將進一步解放想像力……
如今,出版界的情況於科幻來說,完全可以稱得上危機了。即使2004年又有兩家刊物參與進來,也無法抵消整體下滑的趨勢。更重要的是,在出版界和傳媒界,對科幻市場價值的評價大為下降,人氣和信心正在離去。許多編輯都這麼講:科幻是不錯,但現在我們考慮出版奇幻……
如今這次危機,和1983年那一次完全不同。那次來自官方,這次來自市場。那次是外界壓力,而這次,表面上仍然是外界壓力,其實根源是中國科幻自身錯誤的總爆發;是整個九十年代以來,科幻界過分強調想像力,忽視科學理性內容的結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