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098(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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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除了擔憂臨盆,元賜嫻還有點遺憾,這個年仍舊沒法跟陸時卿一起過。他或許趕得及她生產,卻絕無可能陪她一道守歲了。
而回鶻爆發戰事,大周抽調兵力前往支援,為免給四面虎視眈眈的諸國鑽了空子,邊關一律戒嚴,鎮守邊城的將領也都不能擅離職守。所以,在戰事結束前,她的阿爹阿孃一樣沒法進京。
這個年註定是要冷冷清清的了。
翌日一早天沒亮,陸時卿就輕手輕腳出了門。
但元賜嫻睡得並不安穩,在他掀開被褥時就已醒了,只是遂了他的意裝作不知,一則是不願跟他正正經經道別,將這事鬧得生離死別一般,二則也是想叫他走得放心一些。
她昨夜已大致向陸時卿問明白了回鶻戰事的起由。
因二皇子早些年跟回鶻與突厥牽扯甚深,徽寧帝為免他被逼絕路再生事端,當初便給他選擇了距離西北天差地遠的崖州作為流放地。
老皇帝這個想法原本不錯,卻是百密一疏,沒顧慮到從長安去到東南崖州,將會經過平王所在的淮南地界。
實則二皇子根本從未到過崖州。早在押送隊伍經過淮南時,囚車裡的人就已被平王的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調了包。
在那之後,平王則一直積極安排二皇子聯合突厥準備戰事,直到半年後的今天。
說白了,這回鶻與突厥的戰事還是起頭於大周沒完沒了的奪嫡之爭。陸時卿畢竟已經身陷其間斡旋多年,元賜嫻相信,以他之能必可與回鶻順利達成盟約,獨獨還是擔憂行軍路上四面楚歌,突厥人為阻撓他面見可汗,也許會對他暗下殺手。加之山迢迢水遙遙,他跟著急行軍一路吃盡風霜雨雪,怕會舊傷復發。
如此牽腸掛肚了一個多月,元陸兩家乃至整個大周都沒過好這個年,直等到西北終於傳來第一封捷報,稱大周援軍已順利與回鶻汗庭的兵馬會師,並接連奪回了原先被突厥先鋒軍攻陷的五座城池。
這講給老百姓聽的事,總是報喜不報憂的,但元賜嫻知道這一月來有多難。
她雖沒法拿到第一手軍報,卻大致能從寥寥訊息中估計出,陸時卿所在的這支大周急行軍在進入回鶻境內前起碼經歷了三場不小的戰役。而深入回鶻後,與素來暴虐的突厥士兵正面交鋒更無異於是在拿人肉板子阻敵。
這封看上去金光閃閃的捷報,其實非常沉重。
陸時卿則始終沒有傳信報回來。或許是當真焦頭爛額脫不開身,或許是因回鶻境內戰火紛飛,如書信被截,將可能洩露大周軍隊蹤跡,為顧全大局便只能選擇隱匿。
元賜嫻倒也理解這個,只是到底忍不住天天掰著指頭算日子,問揀枝自己還有幾日臨盆。
揀枝每天答她一遍,到後來著實有些忍不住了,問道:“夫人當真不記得婢子昨日是怎麼答您的嗎?”
她理直氣壯道:“記得啊,昨天你說,大概還有十五日嘛。”
“那您……”減掉一天不就好了。
元賜嫻覷了覷她:“我就想聽你告訴我。”
揀枝只好道:“您約莫再有半月就該臨盆了。”
她“嗯”了一聲,望著窗外的冰稜子自言自語:“再有十四日,很快了啊。”
揀枝知道她這句“很快”是在說什麼。夫人覺得郎君是守信用的人,做了保證就一定會做到,一遍遍問自己臨盆的日子,其實不過是在盼他凱旋罷了。
她正想出言寬慰元賜嫻幾句,卻見拾翠匆匆進來了,問她把上回除夕夫人穿過的一件斗篷擱去了哪裡。
她聞言稍稍一愣,隨即很快道:“找不到嗎?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