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069(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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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卿正因元賜嫻此番拼命之舉心煩意亂,當真走了個神,未能第一時間察覺異動,等刀尖近他前心三寸之遙才下意識伸手去擋。
但他手伸出卻忽地一滯,驀然停在刀鋒之外。
如此一息過後,匕首已刺入他的胸膛,“哧”一聲響,一下入肉寸許。
元賜嫻只來得及趕在之後衝到他跟前,踢開那名傷重之下強撐暴起的刺客,大驚失色攙住他:“先生!”
她喊完,詫異地看了眼地上已然嚥氣的黑衣人,再看看陸時卿。
黑衣人到底是強弩之末,最後一刀全憑意志刺出,並不如何有力。他方才伸出手時雖晚了一步,卻尚且來得及捏住刀尖,大不了便是割傷掌心的事。
但他怎麼關鍵時刻出了個神?
陸時卿雙目一陣暈眩,下意識抓緊了元賜嫻的手腕,卻因知道她不可能承受他整個人的力道,強撐著沒有倒下去,直到隱約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模模糊糊看到個人影衝上來。
是鄭濯趕到了,奔上前扶住了他。
陸時卿這才鬆了股強撐的勁,借了他的臂力,咬牙跟他說:“叫她走……”
到了這種關頭,他仍舊用了徐善的聲音。
鄭濯知道他是怕傷重暈厥,暴露身份,看了眼插在他胸口的匕首,蹙眉道:“我知道。”又跟顯然嚇得不輕,嘴唇打顫的元賜嫻道,“縣主的馬車可在附近?”
元賜嫻的眼直直盯著陸時卿胸口的刀子,根本沒聽清倆人剛才一來一去的對話,直到聽聞“縣主”二字才回神,問:“您說什麼?”
鄭濯重複道:“我說馬車。先生傷重,不能在馬上顛簸了。”
她聞言搗蒜般點頭,說了句“我去找”就轉身狂奔下山。
等她走後,陸時卿被鄭濯攙到一塊山石前坐下,盯著元賜嫻離去的方向問:“山中刺客……清乾淨了?”
“乾淨了,放心。”鄭濯答完,小心撕開他一角衣襟,避免牽動刀柄,一面察看他傷勢一面飛快道,“沒傷到要害,但位置有點懸,現在拔刀太險,恐怕真得等她找來馬車,你撐一會兒。”
他剛才是為避免陸時卿暴露才支開了元賜嫻,眼下看來,馬車確實是必須的。
陸時卿卻沒先關心自己的傷勢,用力眨了下眼保持清醒,交代道:“去看看那名刺客的死相……”他指的是最後暴起的那個黑衣人。
鄭濯問清是哪個後,忙起身去察看,回頭答:“是失血過多而亡。面朝下,雙腿蹬直,左手壓在胸口。”他說完似有所覺,補充道,“壓在跟你傷口一模一樣的位置。”
陸時卿低咳了一下,虛弱道:“把他的左手改成壓住右手掌心……”
鄭濯趕緊照做,隨即走回道:“怎麼回事?”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了。他是習武之人,很明顯看得出這一刀出手綿軟,照理說,陸時卿不該中招的。
匕首還未拔出,陸時卿尚能勉強保持神志,答道:“平王對我起疑了……”
姜家倒得太過乾脆利落,平王從中察覺不對,懷疑“徐善”並非布衣謀士,而很可能是隱藏在朝中的某位官員。
今天這批刺客正是平王派來的,首要目的是除掉“徐善”,見計劃失敗則退而求其次,企圖驗明他的身份。
那名黑衣人知道自己即便偷襲掀了“徐善”的面具,看清他是誰,也已不可能有命回去報信,因此選擇在他身上明顯處留下傷口。假意使了看似兇猛的殺招,就是為了逼一個人作出遇險時的下意識反應。
但陸時卿卻臨頭醒悟,硬捱了他一刀,黑衣人便在臨嚥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