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鉅變開始以後，他就沒吃過這麼好的一頓飯，當時一口氣吃掉了兩大碗的米飯，要不是莊誠還在外面，他都打算在裡頭喝口熱茶再走了，他吃的很好，其他人卻很自動地對糧食非常節約，他們煮一大鍋的鹹菜湯，煮粥，沒有人會浪費食物。

凌青雲本來還擔心水會不夠，沒想到這裡除了老人們存下的水以外，自來水也沒停，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好訊息，自來水要是停了，單單這麼多人的糞便要處理就是一個大問題——抽水馬桶可是要水的。

“下雪了……誠誠，你會不會覺得冷？”

“誠誠，我們一起來S市以後，就沒碰見過幾場雪，這次兩個人倒是在一起看雪景了……”

“誠誠，小狗說你要是在多吃些晶核，可能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後我一定想辦法多弄些晶核給你吃！”

“誠誠……”

時間還早，凌青雲就靠在汽車的靠背上跟莊誠說話，原先他準備的汽油用的差不多了，不過今天救人的時候又從那些租房住的人開的計程車乃至拉客的黑車的油箱裡弄到了一些油，暫時倒是夠用了。

“誠誠，明天見。”最後，跟莊誠打了個招呼，凌青雲進了空間，他還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沒錯，凌青雲不打算睡覺了，既然冥想也能讓他消除疲勞，那又何必再睡覺？雖然在疲憊的時候會很想躺下來，但是隻要願意堅持就沒問題了！

冥想了三個小時，凌青雲就忍不住醒了，略略休息了一下，他就繼續開始冥想，第二次，卻只冥想了兩個小時就煩躁地進行不下去了，他又休息了一下，繼續開始冥想……

小狗窩在一堆衣服上面，看看凌青雲，又看看外面坐在被凌青雲放平的駕駛位置上的莊誠，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凌青雲離開空間的時候，甚至有一種解放了的感覺，雖然冥想並不會讓他覺得累，但是那種焦躁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難受，不過這一切，在看到頭髮上結滿了霜花的莊誠以後，他就完全不在意了。

“誠誠，你連自己結冰了都不知道嗎？”凌青雲看著莊誠轉過腦袋看自己，臉上那道疤裡面不知道為什麼也結了一些細小的冰晶，忍不住開口。

他沒關門也沒關汽車天窗，怪不得莊誠身上會結出細小的霜花來……嘴角忍不住掛上一個笑容，眼睛卻是一酸，凌青雲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塊毛巾，就慢慢靠近對方的臉。

明明是很溫馨的動作，他卻不得不全神貫注時刻戒備，就怕莊誠會剋制不住一口咬過來，按小狗的說法，他這樣修功德的人擁有的功德金身，就算是半成品，對喪屍的吸引力也會大於人類的進化者。

莊誠能剋制住不吃自己，確實非常地不容易！

用毛巾擦了莊誠的臉，又擦掉對方頭髮上的窗花，凌青雲的動作很慢，莊誠也出奇地配合。

就是因為這份配合，在擦掉了對方臉上的那些細小的冰晶以後，凌青雲又把毛巾打溼了幫對方擦臉。

莊誠變成喪屍以後，應該就沒洗過臉了，一向愛乾淨，每天都要洗頭的莊誠……凌青雲擦著對方的臉，覺得眼睛又酸了。

他小時候跟著奶奶過日子，從來都不會關注個人衛生，一星期能洗一次頭就不錯了，初中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頭上長了蝨子，還傳染給了跟他同桌的莊誠……

不過莊誠洗頭洗的勤快，沒幾天就自動好了，他後來卻無奈之下理了個光頭……

現在，莊誠就算一直不洗頭，頭上也不會長蝨子了……

一塊毛巾擦到後來就變了顏色，如今莊誠身上，可能是那雙手最乾淨，因為自己幫他洗過很多次。

凌青雲在幫莊誠洗完臉以後，又摸了摸對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