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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還架在我脖子上,隱隱約約格出來一線血痕,我用食指和拇指把它夾住往外推了推。狂徒忙著跟慕容傻狗談判,沒空搭理我:「王爺深明大義,自然不會駁了那位的意!」
慕容曉皺眉不答。狂徒大哥都快志得意滿了,我挑眉:「還真是她。你們楚後知道她的狗咬到了本宮嗎?」
狂徒大哥冷笑:「你再如何也只是個王女,你那好王弟都繼位了,如今雖然一時半會確實不能動你,但你失勢也又不久了,到時候何須我等動手?」
天下人都是這樣看我和牙膏崽的,覺得我壓制他這麼久現在他登基了豈不是要弄死我?
我習慣了,但是我不能忍,冷笑:「齊兵權二分之一在我掌中,是不足以攻下楚,但是足以把你跟你主子吊死在都城門口!老子要死也要拉上你們!」
狂徒恐怕第一次遇到我這種人質,本來覺得嬌滴滴一個女的挾持了就哭哭啼啼,最多就是強裝淡定,現在看來我恐怕是個神經病,越被威脅越狂躁,大有同歸於盡之勢。
我梗著脖子在刀口上晃來晃去,他怕我一撞刃就死了,還防著,我口出狂言:「你主子就是個傻逼!!」
「大傻逼!!!!!」
「要弄死慕容曉,你們一不暗裡挑撥,二不明著施壓,連派出幾個書生滿城寫大字報請願清君側造勢都不會,就派來了你這個傻逼挾持老子,你們這是政鬥還是過家家?!簡直傻逼透頂!」
狂徒:「???」
「老子今天心情好,老子教教你!」我極其狂妄地說,「要搞垮慕容曉,一要自己手裡有軍,防著魚死網破;二要和平演化,慢慢地策反他的手下,在軍裡扶持另外的將領跟他 battle,想辦法搞他,要笑裡藏刀不要一開始就這樣把人家對立架起來了。三呢,要滿國造勢,說他狼子野心天下共誅,說他窺伺王位,說他傲慢僭越,說啥都行。」
我一口氣說完一大段,滔滔不絕:「然後你們就投毒毒他的馬,策反他的兵,打壓他的勢,分他的權,汙他的名,多招下來,還怕他不死!?」
狂徒:「???????」
慕容傻狗:「……」
「但是你看你現在這做的就不對。」我冷笑,「你不該急功冒進,貿貿然暴露了自己,引得他從此之後疑心楚後。雖然大家本來就是對立,但是你現在鬧到了檯面上,誰又臉上好看了?」
「你也不該拿了一個女人就指望能削弱他的保命之底,女人千千萬,糧草就那麼點。別說是我,你拿老子的王弟跟老子換糧草,老子都只當他殉國了!」
「我拿你媽跟你換你換不換?哦對了,你沒有媽。」
「孰重孰輕是個人都分得清。你最不該——」我故意拉長了語調,卻狠狠地單手扳住刀刃,另外一隻手拔出懷裡的匕首狠狠捅進他的腰腹!
狂徒:「!!」
這大哥全方位都警惕慕容曉和親兵,沒顧及我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更想不到老子日日夜夜不解刃,抱刀而眠才睡得著。
當初第一刀就捅了越國第一刺客辛無雙,今天第二刀捅了楚後死士,我這手法委實也還挺專業哈。
這人遭此驚變,一時之間真捱了這一刀,但我力氣不夠,沒扎個穿透。
大兄弟劇痛之下狂怒,自然想提刀砍死我,卻被我把刀刃握得緊緊的,抽不出來;當即想也沒想準備掐死我,卻被背後倏然撲上來的南秋用綢帶勒住了脖子往後拖。
瞬息之間,形勢逆轉。
他才扯斷了脖頸上的綢帶,狂怒地準備弄死我們倆娘們,就被我這個娘們的爺們慕容傻狗一腳踢飛了手裡面的刀。
這樣的時機,已經夠慕容曉貼身而近,又除了利器,只拿一張冷酷無情的臉看著他。他還不屈不撓,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