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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好嘛,他如花似玉的老婆我眼看要被蠻子逼上城牆自縊,他意氣風發的兄弟也要在城牆下戰死,我可真是嫩他娘個腿兒,也不知道那個傻 x 玩意兒現在在幹嘛,總不能在蠻族看三百斤大漢跳裸舞吧?
「如今事態情急,」我毫無誠意地說,神情帶著恰到好處的倨傲與跋扈,「皇弟你雖貴為儲君,到底也年少不經事,眼前如此局面,免不得本宮來替你把持些日子了。」
我拉長了語調,故意一一從眼前這群背後瘋狂 diss 我的臣子面上掃過去:「此為要緊之處,諸君可莫又言是本宮牝雞司晨哪——」
眼前這群「諸君」又不說話了,一個個額上瘋狂冒汗,面如土色,他們敏銳地察覺出來了我的意思,所以都苟了,生怕我公報私仇讓他們隨軍出征。
「而此事,按本宮方才的意思,自然是要全力還擊,不得以延誤分毫。」
我牽著牙膏崽,轉頭就往殿上走,一步步拾級而上,身後是大片鳳穿牡丹的衣擺張揚地潑開,如此高調而絢麗地鋪在群臣面前,如同昭然若揭的爪牙與野心——
「本宮原也不是諸君推崇的好女子,而如今的大齊是本宮皇弟當家,皇弟年幼,本宮難免要多操心些。」我凌厲地挑起眼尾,嫣然一笑:「——犯了大齊邊境,就休想全身而退!」
「平日裡,本宮自不犯人便罷,若有他人犯來,自當叫他知道知道大齊的狠處,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本宮非但是要叫他知道怕了,還要叫他們聞風喪膽,怕到連想想也不肯!」
我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群大齊的棟樑們,輕聲道:「今時今日,有本宮在此,就絕不容議和。」
棟樑們裡以趙國公與慕容舊部為首的武臣自然是群情激奮,趙國公,我親愛的主力,更是當即拜倒:「殿下壯哉!退其蠻夷,振我大齊!」
文臣裡年紀輕些的無疑也是有些燥了,如此年紀,誰家男兒不言兵?只老一輩還未出頭罷了。而老一輩無疑想得比較多,也不甘被我挾裹著就上了戰車,當即還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坐等他們的領頭羊林相怎麼說。
林相還是那副樣子,溫雅得理當是個白衣書生,可惜玄紫官袍在身,他不想說話也難:「殿下大氣,可是胸中已有退敵之計了?」
我揚眉:「那是自然。」
林相眯眼:「噢?臣等願聞其詳。」
「其詳可是如今能說與爾等聽的?」我失笑,「林相爺心甚急,殊不知還是天機不可洩露為好。」
林相被懟了也不氣,莞爾一笑,當真一拱手請罪不問了,他同僚心急地「唉」他一下,他倒是反身無辜開口:「殿下已然胸有成竹,林某自不會再問了。」
這兄弟笑意吟吟,分分鐘鍋就甩回我頭上了:「上次林某開罪了殿下,殿下已是惱了許久不與林某說話,這一遭林某可萬不會再去惹了掛落回來。」
「……殿下是女子。」旁邊一個老大爺半天終於憋出來了一句,「女子言兵,何其可笑!」
我也不生氣:「本宮記得,張御史是農戶出身。」
「張御史承或上恩,以農戶之子身居廟堂,本宮從未因出身農戶而覺張御史不得已任職於此。」
我懶洋洋地看著他,「如此說來,本宮好歹是鳳子皇孫,有勇猛如斯的大齊先祖於上,張御史以此判之,也是己所不欲,偏施於人吶~」
張御史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我這話說得實是刻薄,在門閥橫行的大齊,他的出身確實上不了檯面,但是也不是一窮二白;而今被我赤裸裸地揭出來,自然是難堪極了。
我嫣然一笑:「昔日諸君皆上書先帝,言本宮跋扈殘狠,非為貴女之姿,怎是如今就又覺得本宮柔弱不堪,只能伏於閨閣了?」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