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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了茶壺砸過來,幾乎是勃然大怒了:「西殿之子,血脈疑重!安敢上得一國朝堂!」
「這個阿崽是個好的!」我跳腳閃躲著,茶杯砸在地上濺了我一裙角茶水,我提著裙子到處躲,「你冷靜點!以後老子可就指望他了!!」
「你要如此作為,去旁枝宗室撿一個來便是!難道我趙家會怕了林家,難道還扶不起來麼!」王后給我氣得胸悶,連連順著胸口,「如何要偏選了個西殿子!」
「這可是西殿……西殿子!」她聲音帶著十足的疼痛與恨意,「平嘉,這麼多年來母后過得是何種日子!皆是先帝為這些賤婢所惑之因,如今你竟把他帶到母后面前來了!」
「本宮是趙家女,十六入宮就為國母!」她慘笑起來,「先帝為這些卑賤之女所惑,叫本宮無端受辱這麼多年!」
「平嘉,平嘉,」她胡亂抓緊我的袖子,連聲音都恨得發抖,「你殺了他們!你叫人把他們殺了罷!」
我沉默又悲哀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母后。」我說,「讓您受辱這麼多年的人,已經死了。」
我輕輕地從她手裡抽出袖子:「平嘉一劍殺了父王。」
「母后身份高貴,孃家雄厚,難道一些平民女子就能讓您形同虛設,在宮裡無望地過這麼多年嗎?」
「母后您於他們,不過是遷怒。」
我抱著這個大齊最尊貴的女人:「母后,平嘉已經殺了父王,從此之後,大齊不再會有西殿禍事。」
「從來就是男人的錯,母后為何責怪這些女子?」
她頹然跌坐在鳳座之上,臉色衰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也不忍心,但是我只能咬咬牙,牽著牙膏崽跪下來,重重叩首:「母后,今日起,您就是太后了。」
「平嘉向大齊洛氏列祖列宗起誓,此身不嫁不娶,護持幼帝,守國門,死社稷。」
我重重頓首,地板上落得沉悶一聲:「求母后成全。」
殿上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我擱那兒跪著磕了半晌頭,都沒有人搭理個一句兩句,我受不住了抬頭一看,嚯,趙王后給氣得暈過去了。
這感情好嘛,我趕緊高聲嚎:「娘娘喜得王子!高興得昏了!速召太醫!」
在殿外侯著的宮人一懵,趕緊飛奔進來搶救王后了:「娘娘!娘娘!」
眼看事情穩了,我趕緊見好就收,扯了牙膏崽就撤;牙膏崽今天穿得體面,左囊袋右玉佩,衣料上有流雲的暗紋,看著整個人也挺拔而意氣風發,似世家翩翩公子,而非西殿奴才預備役。
要不怎麼說這是日後下一代的男主嘛,心態穩得一批,普通人看見王后給我氣昏過去了早亂了分寸,他硬是啥話沒有,只是一聲不吭地緊緊牽著我的手,像什麼迷路的小動物跟著護崽的老母雞,緊緊躲在我的羽翼下,怕被丟棄。
被我強行升級成太后的娘娘還昏在殿裡,我趕緊護著牙膏崽崽撤退,結果走沒幾步就迎面撞上了剛剛下朝的趙國公外祖父,老頭兒明顯是剛剛在朝堂上捱了文官的罵,憋了一肚子氣沒地兒發,看見我牽一小孩,還嚇了一跳:「平嘉啊!這該不會是慕容家遺腹子吧!」
「……」我他孃的才二十,生得出十五歲的崽!?
老爺子憂心忡忡看了眼牙膏崽眉目:「你跟那慕容死鬼長得不像啊?」
「不是慕容家的崽!」我擺手,話沒說完,老爺子臉都嚇白了:「平嘉!你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如此膽大的女子啊!你……你跟誰在一起了?」
我:「?????」
我捏了牙膏崽的臉,跟我的臉擠在一起,並列放好,牙膏崽一張臉突然漲紅——我認真地問:「外祖父,我們長得像嗎?」
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