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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看我媽,我要去看我媽。。。有種你們就開槍,這世道我厭倦了,開槍啊。。。來啊。。。。”小刀的一隻手抱著獄警對著自己前胸的槍口往自己的眉心上移;發瘋地咆哮如雷。門外的兩名教員見狀忙拉動警報器,五六個獄警也衝了進來,按住了唐家濤,番薯也被人推出會見室。
“這裡是監獄,你要冷靜,你還有三個月就出去了。”一名指導員蹲坐下來,看著被五個人按在地上的小刀安慰。
“放開我,給我挽巾,我要給我媽戴孝。”小刀的手臂歇斯底里哭喊。
“把他押進去。”早領教過小刀身手的指導員,把挽巾沒收後,讓兩名獄警把他拉起來,準備送他回班房。
“去你媽的,我媽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不讓我戴孝…;你還是人嗎?”剛站起來的小刀,突然抬腳朝著指導員臉部踹去,兩手肘同時向兩名獄警腹部推撞,後退一步,兩腳蹭在牆壁上,來了一個後翻身,掙開了獄警的擒拿手,反手抓了獄警的微型衝烽槍,槍管朝天就砰砰砰直響,所有人都忙抱住頭部蹲了下來。。。
“把槍拿出去,別讓他搶到槍,他情緒失控了……”在混亂中,指導員拼命喊叫。
監獄裡,頓時警鈴大作,各小隊獄警紛紛各就各位,大門頓時也被緊急封閉。
在這混亂中;會見室裡,頓時也失控,等到獄長趕來時,小刀鎖住了一名獄警的喉嚨,退在一個牆角里和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峙。
“把東西給我;要不然你們就讓我死。”小刀看著獄長,又看著指導員的口袋。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回頭我用白紙給你戴,好不好?”瞭解情況後,獄長看著番薯帶進來的那條白布,試圖勸慰他別輕舉妄動。
“我就要那塊白布,我要去見我媽。我要去見我媽,快點;她不會就這裡走的。。。”小刀索要指導員收走的那條挽巾,因為那條挽巾是從母親的殮布上撕下來的。
“好,我答應你,這事,我會給你按排。”獄長接過指導員的那條白布,朝著小刀走過來。小刀才放人;俯首讓獄長在頭上纏上挽巾,回頭轉身看著在窗外看著他番薯輕聲補充:“幫我告訴舅舅,火化之前,我要見到她最後一面。”
“你放心,我會處理的。”番薯泣不出聲的點了點頭。“我媽這輩子命苦,連親生兒子都不能近身盡孝,幫我把這雙鞋帶回去,用白布包好,放在她遺體前,就算火化後也一樣,先幫我把骨灰找個地方寄存,等我出去自己揹她回家。”小刀把一雙鞋取了下來,交給番薯,含恨地轉身,在獄警的押送下離開了會見室。
直到小可從監獄出來,才聽到高牆的後面傳了一陣撕欣裂肺的哭喊聲:““人之初;啼啼哭;腹之飢。。。哺娘乳;尿褲子;是娘洗。。。兒生病;母心痛。夜不夢;母不眠。。。坐月子;娘之苦;。。。問何苦;父不在;何不在;棄兒母;。。。何為高;母之恩;比山高;何為深;母之情;比海深。。。。。。”
追悼會因個種因素拖延;直到臨近年前才能進行,那時街上都洋溢著新年的氣氛,但對於這個小小的家庭,卻是一個難過,傷懷的日子。
因為小刀的要求,不能送遺體回家安葬,也不能用家鄉的那一套葬法,舅舅從家鄉帶了了幾個道士,做個簡單的法會後;遺體交給火葬廠,在臏葬場裡,來人不多,追悼會只舉行了十幾分鍾。只有在遺體告別儀式上,小刀在四個獄警的押送下趕到瞻仰母親的最後遺容,維一能做的是,帶著三束白色的康乃馨,樂樂和小雨分別拿到一朵,然後一起鞠躬和遺體告別。
看著母親被化妝得漂亮的離去,像是熟睡一般,全場的人,沒有哭聲,只有淚水,目送著遺體被送去火化室裡,在小刀的帶頭下,所有人只有揮手作別。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