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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冬清上了車,女人遞過來了十九朵白玫瑰紮成的手捧花,謝冬清偷偷比劃了下大小,突然搖下車窗,把手捧花扔了出去,她扭過頭說道:「我不要這個,再去買新的,我要紅玫瑰,要二十九朵!」
開車計程車兵看了女人一眼,女人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容得你任性胡鬧?你還想讓領導等你不成?!」
「是又怎樣?」謝冬清哼笑道,「要是你們領導等不了,那他自己結去,反正沒有二十九朵紅玫瑰手捧花我就不結了!」
女人見司機神情猶豫似是想停車,怒氣沖沖地喝道:「繼續開你的,直接開去,我們又不是她保姆,憑什麼聽她的!」
謝冬清輕飄飄笑了一下,撕拉一聲,撕掉了頭紗。
她把手放在了婚紗裙擺處,挑眉道:「不去買,我就把這件婚紗撕了,你要是夠膽,那就帶著穿破婚紗的新娘去讓領導看啊!到時候我就說是你逼的!」
「臭不要臉!」女人氣急敗壞,整張臉都氣青了,她打電話向張不悔告狀:「張醫生,你要娶的這個女人現在在鬧脾氣,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電話那頭的張不悔語氣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她怎麼了?她不願意來嗎?只她一個人?」
謝冬清大聲說道:「張不悔,我要二十九朵大捧紅玫瑰當手捧花,沒有我就不結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似是鬆了口氣,輕輕笑道:「我以為什麼事呢,二十九朵紅玫瑰……愛到永遠?」他語氣似是很開心,說道:「馮中尉,麻煩你們了,她要是提什麼要求,你們就儘量答應,算我謝謝你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只要我能辦絕無二話。」
謝冬清挑了挑下巴:「如何?調頭吧,我知道一家店有賣玫瑰,現在應該還開著門,走!」
女人氣憤地扔了手機,雙手抱胸,厭惡道:「聽她的,調頭!」
她車停在謝冬清說的那家店前,她道:「我自己下去挑樣式,你們的審美我看不上。」
女人冷著臉坐在車上,生氣道:「你就作吧!」
謝冬清開啟車門,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花店的姑娘正在拖地,做一天的收尾工作,看到謝冬清出現在商店門口,驚奇道:「哎?冬清姐,你怎麼來了?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謝冬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彎下腰把拆下了大腿處的彩帶,她在花店姑娘的好奇眼神中問道:「玫瑰道具還有嗎?按之前的來,我要用。」
花店姑娘雙眼閃亮:「是新的魔術表演嗎?主題是什麼?」
謝冬清輕輕啟唇,緩緩道:「槍與玫瑰的……葬禮。」
梅閣以今天這裡這麼佈置是警察為了逮捕通緝犯設下的局為藉口,把負責彈管風琴的樂師騙走了。他換好樂師的西裝禮服,正了正胸前的紅玫瑰,背對著門,坐在了管風琴前,一邊試音,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佈置。
紅毯兩端,一端是別墅大廳的拱形門,一端是管風琴所在的展示臺。
看樣子,今晚謝冬清會從拱形門沿著紅毯走到展示臺上,在證婚人的見證下,宣讀誓詞。
展示臺地方不大,周圍放了一圈的白玫瑰。管風琴兩端擱著兩個白色的歐式燭臺,形狀像秤,中間有一根漂亮鋒利的箭頭狀金屬杆,兩側蠟臺座上,兩根白色蠟燭的火苗正在微風中晃動。
梅閣伸手,比劃了一下燭臺金屬杆的鋒利度,滿意的點了點頭。
民警同事匆匆跑到臺子上,在管風琴前,扯起了一條橫幅。
梅閣轉過頭看了一眼,橫幅兩端牢牢系在臺子兩側的花架上。白底的橫幅上雜亂無章地分佈著大大小小的簽名。
小民警掛完橫幅,跳了下來,看到梅閣,驚奇道:「小梅,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