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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謝冬清扯出了脖子上掛的魂珠,說道,「你能看到這個嗎?就是這種珠子,一樣的珠子,你身上可有?」
梅閣搖了搖頭:「不曾見過。」
謝冬清的腦中一團糟,他能看到自己身上的這枚魂珠,可又想不起這是在夢裡,她該怎麼辦?
謝冬清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經道:「梅閣你聽好,你一定要留意,當初我們約好的,你手上也有一串一樣的珠子,你什麼時候能看到它,你就能想起我了。」
她說完,又問:「梅閣,你有什麼心願嗎?不管什麼樣的心願都行,你說出來,我……我能幫就幫。」
梅閣微微笑道:「心願?風調雨順天下太平百姓和樂,到謝老闆這裡,就是把你自己照顧好,大概就是這些了。」
「你自己呢?」謝冬清急了,「我不聽你為別人考慮的那種心願,太大了,要你自己的。」
梅閣移開了視線,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啊!」謝冬清很想拽著他的領子對他吼道,「別磨蹭了,不管是什麼,先說出來啊!」
梅閣搖了搖頭,笑道:「謝老闆,回去吧。我沒有心願。」
相府的馬車慢慢停到了二人面前。
「大人,該啟程了。」
謝冬清問:「你要去哪?」
梅閣眼神飄遠,好久才道:「我要離京一段時間。」
他收好傘,坐上馬車,朝謝冬清彎了彎嘴角,緩聲道:「謝老闆,祝你生意興隆,照顧好自己,有緣再會。」
馬車駛出視線後,謝冬清還在愣神。
為何感覺他最後說的話這麼不對勁呢?
謝冬清回到書鋪,有人給她遞了杯茶。
她醒過神,連忙雙手接過:「謝謝,我都忘了還煮著茶……」
「你和梅元朗認識?」
謝冬清半口茶嗆在嗓子眼,咳嗽了起來。
「對不住,對不住。」謝冬清咳完,問道,「你剛剛說誰?」
「梅閣,梅元朗。」坐輪椅的女人笑看著她,「你不知他的字……所以,你們是舊識?」
謝冬清眼前一亮:「這麼說,你也認識他?!」
「稱不上認識。」女人轉動輪椅,望著門外的街景,「見過幾面。」
謝冬清腦袋靈光,知道這位客人的身份大概不簡單。
「那……前輩知不知道,他現在在朝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大問題?」謝冬清放緩了語氣,「我倆確實是舊識,只不過他現在想不起我是誰,實話說,我能在這裡都是為了他。」
謝冬清邊說邊想,語速也慢了下來:「我家有個半仙,給他算過命,說他命中有一打劫,還是生死劫,所以……所以我才來這裡,想幫他平安度過這一劫。」
輪椅女人溫柔笑了起來:「難不成你也是雲州人?不得不說,民間的算命卜卦術,有時很真挺靈驗。」
謝冬清心漏跳一拍,忙問:「前輩的意思是……他……他要出事了?」
「若我猜的沒錯,梅元朗現在要去的是白地鎮。」女人喝了口茶,說道,「我問你,自古賑災,可有丞相親自到災情地處理此事的?」
謝冬清想起了總理慰問災區的新聞報導,猶豫著答:「有……吧。」
輪椅女人搖了搖頭,「錯了。丞相乃眾臣之首,協管六部事務,身為丞相,若是離開京城,就意味著他離開了對自己而言最安全的地方,放開了手中的權力,這是一個訊號……」
謝冬清愣住。
「梅元朗不傻,他自己也清楚。」輪椅女人語氣如常,「這次到白地鎮去,若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陷入死地。」
「為何這麼說?」謝冬清不是很明白,「他可是得罪了什麼